也是这几个字，让原本歇斯底里的顾妈妈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她抬头看着顾以琛。

两个人四目相对，顾妈妈这是第一次从顾以琛的眼底，看到了浓浓的失望和笃定。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但凡是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语气，那就说明他决定的事情永远都没有办法再改变。

如果还想要跟他抗争的话，那也只会是徒劳，甚至还有可能遭受到更加恶劣的对待。

顾妈妈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似乎都要凉透了。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终有一天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她甚至可以确定，如果自己在这里撒泼打滚的话，顾以琛一定会六亲不认，让自己颜面扫地。

“起来！”

顾以琛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顾妈妈就像是被惊到了似的，一咕噜就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小心翼翼。

“去医院的大门口，有人会送你回燕京。”

听着顾以琛着冰冷的语气，顾妈妈还试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以琛，妈知道错了，能不能……”

“去吧。”

顾以琛的声音十分温柔。

可是却给人一种凉入骨髓的寒意，也把顾妈妈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全部都扼杀在了喉咙深处。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转身一个人默默的朝着办公室的大门那边走了过去。

一场闹剧看上去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看热闹的那些护士都被赶了出去，整个办公室里面就只剩下沐欣冉，厉时谦，顾以琛和文主任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