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是还会有一个例外的,而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例外。
她双手环胸,没好气的斜了厉时谦一眼,“好啦,我知道啦!”
说着这话,她费尽全力,将厉时谦搀扶上了手术台。
掀开她身上的衣料,能够看到他腹部上那一个陈年枪伤。
想起待会儿要经历的血淋淋的场景,久经沙场的女人还是会忍不住,心底有些发麻:“你这个情况不能用麻药,所以会有多痛,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这句话,她从旁边拿出来一小根橡胶软木让厉时谦咬住,避免他咬到自己的舌头。毕竟他伤的位置很特殊,不能用麻药,只能将以前陈旧的伤口再次切开,然后再将里面的病变组织刮除。
这种类似于现代版的关公刮骨疗伤,几乎很少有人能够承受得住。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女人一直对厉时谦钦佩有加的原因,因为这个男生的毅力实在是太坚强了。
到那把锐利的手术刀,将他的伤口切开的时候,厉时谦的拳头猛的握紧……
他的脸上血色骤然失去,冷汗淋漓,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那样锥心刺骨的疼痛,如果换做常人的话,早就承受不住了。
厉时谦就这样目不斜视的看着天花板,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可是只有站在他身侧的那个女人,看到那几乎快要被咬断的橡胶软木,还有他已经几近发颤的身体,才知道他现在究竟承受着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