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韵韵放在了楼下客房,一起照顾。
有陆绍珩在,白七七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她是懂医术不错,可她的这些对于韵韵的病起不了多少作用,能做的就是给女儿调理身体。
韵韵不肯在床上睡,紧揪着陆绍珩的衣服不肯松手。白七七瞧着痛心不已。
韵韵喜欢粘着她,但一生病还是比较喜欢陆绍珩。
小孩的感觉是最准备的,也知道谁才是她最强的后盾。
四年的光阴,她到底缺席了。
“你别站在这儿,给她去熬点姜糖水。”陆绍珩突然开口。
白七七咯噔下,反映慢半拍,“呃,好。”
韵韵生病,她一下子变得傻乎乎的。
主要是她的心乱了。
熬好姜糖水,季远深已经来了。
和白七七诊断的一样,“不是旧疾发作,是流感,你们都要特别的注意。”
“一会我给你们弄点口服液,喝了会预防。”陆绍珩根本不在意,他就是心疼宝贝女儿,在幼儿园感染了。
白七七端着姜糖水准备进去,听到季远深问,“你真的要给孩子们找新妈妈吗?”
白七七心口一紧,差点打翻手里的姜茶,她避开光躲起来,想听听陆绍珩怎么说。
陆绍珩抱着韵韵半躺着,这个动作已经维持了许久。
“问你话呢,你别总是装哑巴啊。”
“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陆绍珩说话永远都留一手。
“怎么没关系啊。”季远深最八卦,“你要是真的找新欢,我还得准备份子钱,以后生了孩子,特么的满月酒,周岁酒……”
算起来他好亏啊。
陆绍珩把火烧到他身上,“你呢,怎么打算的?我有机会给你准备份子钱吗?”季远深:……
“你的事该做决定了。”
“这个决定特么的,比上断头台都难。”
“给你的三天到了,沈知初没找你发难?”
季远深烦躁,“我就奇怪了,这两天反而不问了。”
陆绍珩比谁都看得明白,“她不需要你的答案了,你别在这里待了,说不定你儿子已经被沈知初做掉了。”
季远深:……
白七七:……
狗男人,挺懂女人啊。
在孩子们来之前,白七七和沈知初还在公司忙策划案。
沈知初提前走了,说约了医生做手术。
白七七本想陪着一起去,沈知初说,“七七,我想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感受,一个人痛才会让我下定决心。”
“我不会忘记我流产的痛,不会忘记孩子脱离母体的痛,更不会忘记我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
沈知初走前和白七七说了很多,也哭了。
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很少触动,可见她这次是真的痛了。
白七七是做母亲的人,最能体会沈知初的痛。
所以,她不喜欢季远深也正常。
此时此刻,沈知初已经到了医院,拿了号。
做流产手术需要预约,她前两天就约了。
医生见她浑身发抖,安抚了句,“不用怕,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沈知初手心冒汗,她早起就觉得不适,头昏脑涨,若不似乎为了蕊西能和他们公司合作,沈知初今天是想请假的。
这会这种感觉更甚,她摇摇欲坠。
“你怎么了?”医生也发现了她不太对劲。
“我,我没事,可能……最近没休息好。”
“午饭吃了吗?”
“没,没有!”
医生皱起眉,“那不能做,你的状态也不好,要不把你改到明天?”
来医院做流产的女性排队,每天也就能做那么多。
她不做,自然得往后推。
沈知初摇头,“不,医生,我要做,今天一定要做。”
只是她说完这句话就倒地了。
也没全数晕过去,很快就被人扶起清醒了。然后医生就告诉她,“天呐,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沈知初:打个胎怎么这么难,还发烧了。
这流产手术今天指定做不了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