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时间,足够谈婚论嫁了。
沈知初如实说,“骆辰说他会准备。”
“真好,有个人能这么疼你。”
砰咚。
季远深的筷子掉在地上,所有人的视线均落在他身上。
周列看了眼沈知初,嬉笑的开口,“啧,我想背一首诗,献丑了啊各位。”
“离离原上草……”
季远深一个眼神刺过去,“闭嘴吧你。”周列耸耸肩,“怎么想卖弄一下才华都不行,失恋的人果然脾气暴躁!”
众人:……
沈知初垂下脸,装作无事人。
她和季远深早就成为过去了,两人来时只打了一个照面。
以后,两人见到也是如此吧。
慢慢的,他们就从彼此心里消失了。
起码沈知初是这么想的。
白七七默默吃菜,任他们闹。
陆绍珩也真是,非得把这两个瘟神请来,尴尬得要命。
尤其是周列,唯恐天下不乱。
哪里有好戏哪里凑!
沈知初接了个电话,中途就要走。周列把人拦住,“干嘛刚开始就要走啊,怎么,怕生啊。”
沈知初横他一眼,“我有正事。”
“你自己是老板,正事下班了可以不办,难得聚在一起,来来来,先喝一杯。”说罢,周列强行把人拽回来按在季远深旁边。
沈知初:……
她要起身换个座位,周列故意刺激调笑,“怕了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阿深好歹有半年的情分,怎么着也该一起喝一杯。”
“你是不知道啊,阿深最近……”
周列突然呛声,不说了。
因为季远深的眼神太恐怖。
得咧,不说就不说,反正不是他受伤。
话说到这一步,沈知初在众人探究的眼神中不好驳了季远深的面。她舅舅的身体就是季远深照料的。
“季医生,我敬你,谢谢你对我舅舅的照顾。”
她没有正眼看他,一杯酒倒得很满。
季远深不知是何种心情,只知道心跳得很厉害,就像是情犊初开的小伙子,心爱的人突然坐在旁边,不知所措。
季远深低声道,“你身体不好,别喝太多,我干了你随意。”
周列吹起了口哨,又鼓掌,“呦呦呦,这瓜,太甜了哈,弄得我都想找个对象安定下来了。”
沈知初只舔了一口。
她确实喝不得酒,自从流产身体就大不如前,亏了气血,一直在滋补。
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两人喝了一杯再无话,周列想把季远深带起来,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辙!
季远深自身不给力,他有什么办法。
他低声凑到陆绍珩耳旁,“你说阿深到底还爱不爱沈知初?”
陆绍珩,“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周列:……
他关心兄弟嘛。
怎么一个个的都来针对他!
哼,无所谓!这里面的人就他逍遥快活,个个都为情所困,只有他逍遥自在,他们这是嫉妒。
陆绍珩是在和白七七赌气。
好不容易回来,夫妻二人都还没好好的团聚,白七七倒好请了一堆人来闹。
她请,他便也请。陆绍珩觉得,白七七不爱他了,愁闷得很。
就像现在,她专门照顾别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两人也没说几句话。
没看到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吗,她作为妻子不关心丈夫的身体?就这么放纵他?
她的眼里没有他了!
越想,陆绍珩心里越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