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一愣。
她自个儿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不是你觉得骆辰并不像表面那么好相处?”沈知初问出心里的疑虑。
“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沈母解释道,“时期不同,人的想法也不一样,你总归要长大,有自己的小家,也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住在一起诸多不便。”
“妈,你还是没有回答我。”
“你想要什么答案呢。”这下换沈知初愣住了。
是啊,她又想听什么答案,有意义吗?
沈母拉过她的手,“骆辰对你不错,初初,好好珍惜。”
沈知初抿了抿唇,不语。
“怎么了?”
“没什么。”
“妈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季远深,你又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你们俩注定无缘。”
沈知初也不瞒着,“今天季远深给我打电话了,说要送我结婚礼物。”
沈母并不意外,“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仁慈。”
仁慈有时候也是罪,更是伤害人的利器。
沈知初不就是吃了季远深的亏!
“去骆辰家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我最近忙疯了,妈,你方便的话帮我准备吧,你也比较有经验。”
“好,是该好好备着。”
他们打算开车回骆辰的老家,方便。
长途跋涉,三千多公里也需要勇气啊。
“妈,我今天想留在这儿陪您。”
沈母也许久不见她,想念得紧,自从她和骆辰同居,母女俩说体己话的时间很少。
但是沈母还是很有边界感,“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粘着妈妈。”
沈知初笑,“你不是说,等我六十了也是你的心肝宝贝吗?”
沈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骆辰正在餐厅里收拾,听到母女俩的笑声并不能感受到这份美好。
他的父母远在三千公里外的农村。婚后,他也想把父母和弟弟妹妹接到大都市来,一家人和乐融融。
他父母有钱,就是舍不得花,估计也适应不了大都市的生活。
这才是骆辰的愁苦之处。
而骆辰的父亲很早以前就说过,“家业需要大儿子继承,以后爸爸干不动了,你就回来帮衬。”
他们家是当地的首富,牛羊成群,农场好几个。
父母辛苦一生,为的就是他们兄妹三人能过得更好。
沈母从房间出来,看到骆辰在收拾赶紧道,“我来我来,你白天工作那么辛苦,别做这些。”
骆辰温和有礼,“没关系的阿姨,我来,我从小到大都做这些。”沈母也没拦,而是和他聊了起来,“你们家是养殖专业户?”
“可以这么说吧。”
“很有钱?”
沈母也不是无知的妇人,知道远在边疆的牧民是很有钱的。
“和京城里的豪门相比相差甚远。”
“人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爸妈很了不起了。”
到那边,人要勤奋才能致富,可想而知骆辰的父母是勤奋之人。
沈母还是很满意的。
殊不知,有些人过于勤奋,也要求身边的人必须也同他们一样勤奋辛苦。
否则,他们心里便不平衡,也看不惯!
骆辰听后嘴角扬了扬,“是,我爸妈闲不住,也从不乱花一分钱。”
沈母咯噔下,“那他们……不会要求儿媳妇也不乱花钱吧?”
这种例子,沈母看得多了。
骆辰有片刻的沉默,随即笑道,“阿姨,您多虑了,你看我,是抠搜节省的人吗?我爸妈是那种对自己节省,对亲人很大方的人。”
沈母松了口气。
也确实有这种无私的人。
沈母对亲家倒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家庭条件呢一般就行,千万别要求她女儿怎样怎样。
人生下来不是受苦的,且她的女儿跟着她到乡村生活多年,已经够苦了。
沈知初听到骆辰和母亲的对话,并没有轻松感。
她怎么觉得骆辰在隐瞒什么呢。她妈每问一次,骆辰就要犹豫一次,并不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