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带他们去的是一个离黎簇家不算太远的上下两层打通的复式房,不算太大,不过里面倒是都装修的还可以。
但是家具之类的东西并不多。
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并不怎么在这里住,不是没有更好的地方,主要这是她要求的。
没别的,单纯为了方便观察附近的情况,自从黎簇跟吴协走了之后。
她发现他家已经被几拨人进去过了。
只能说盯着吴协的人倒是不少,他这一有点动静就有这么多人跟着动了,不过这怕是也刚好如了他的愿。
她本来是准备一个人住在这里的,至于其他人自然是都想赶走的,毕竟人多容易暴露出来,反正张秉先也有钱了。
张日山她更是不想看他在眼前晃,
没别的看着手痒想打人。
谁知道让他们走的时候,张日山就先不说了,张秉先就闷闷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不管她说什么主打的就是一个。
我听了,但是我还是要跟着你。
而张日山就也不知道在抽什么风了,他看张秉先不走更是没有想走的意思了。
一个人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说什么她一个人住他这个作为长辈的不放心。
还把手朝她举着,说什么我的手因为你伤情加重了。
你还要赶我走?
最终的结果是住可以,要是再自称她的长辈,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对此他只是笑了笑,很是自然的答应了。
齐晋对于他什么想法不在乎,只要他能安生一点就好。
她对着镜子准备更换头上的纱布的时候,之前一直很安静的张秉先忽然走了过来,声音略有些低的说道。
“我帮你换吧。”
“嗯。”
齐晋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的张秉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毕竟自己换确实是不太方便的。
她坐在一旁的床上微仰着头,他微微俯身,这样靠近的距离,鼻息间能轻易的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月桂香气,看着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眉眼微垂的静静地等着他动作的样子。
他的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缩了一下。
随后很快转移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在了她额头上的伤口处。
慢慢的解开她额头上的纱布,小心的帮她上了药之后,又更换了新的纱布一点一点给她缠绕了上去。
见差不多了,她准备站起身来,谁知她刚动了一下,他就忽然开口说道。
“别动。”
他耐心的一点一点帮她把头发理好,再慢慢的帮她把纱布重新固定了一下。
最后才说了一句。
“可以了。”
张日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此时正靠在门框边,静静地看着他们,语气轻飘飘的好似埋怨一般的说道。
“矜矜…我可是也受伤了的。”
“受伤了去找医生,跟我说我是能帮你治吗?”齐晋条件反射的回了他一句。
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慢悠悠地看着她说了一句。
“只是伤口又裂开了,需要重新更换一下纱布,我想矜矜你还是愿意勉为其难的帮一下我这个孤寡老人的吧。”
“你找我?”
“就当照顾一下弱势群体了,毕竟我现在可是伤残人士呢…”
“想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还缺一些装备,不知道我们的张大会长能不能慷慨解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