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运输处除了打扫卫生的临时工都是男同志,薛明只能把自行车票装兜里,“不好意思哈高同志,这次我的运气比较好。”
高云飞黑着脸走出会议室,万万没想到大家挑剩下的纸阄竟然是有奖的,对方的运气好得令人嫉妒。
会议正式结束,左长征带着薛明去办公室聊天,“我家老爷子是个闲不住的人,天天拿着板凳去公园里下象棋。公园有点远,老爷子腿脚也不利索。”
“下象棋可以预防老年痴呆。”薛明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小雪她爷爷也是象棋高手,我找个时间安排两位老爷子下棋?”
“老弟别跟我打马虎眼了,能不能忍痛割爱把车票让给我,当然我也不白要。”左长征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不好意思领导,我想给家里换一辆新车。”薛明婉言谢绝,一百块钱虽然很多但他不想转让。
“好吧,不过你的运气是真的好,下个季度如果你还有运气中奖就把车票转给我吧。”左长征笑着说。
“没问题。”薛明觉得只要继续不讲武德那么每个季度的自行车票都是囊中之物,一张自行车票一百块钱是额外收入。告别左长征回到运输一科,同事们围过来要求薛明请客吃饭。
薛明摊开双手无奈说道,“不好意思哈同志们,我的工资被媳妇没收了,现在我的口袋比脸还干净。”
众人马上哄堂大笑,死党王显邦笑声最响,“原来薛老弟也是怕老婆的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老婆呢?”
“倒也说不上谁怕谁,我花钱总是大手大脚,所以把钱交给她保管嘛。”薛明笑着解释。
同志们继续调侃,办公室里也充满了笑声,玩闹了好一阵子终于消停下来。
薛明手里确实没有了钞票,但空间收藏室里还有几个银锭和一千多块银圆,倒也不至于缺钱花。
死党王显邦凑过来,“老弟打算怎么处理自行车票,卖掉换钱还是再买一辆自行车?”“再买一辆自行车,说实话我更想买一辆女车。”薛明念念不忘女自行车,二八大杠对于女生来说还是太高大了。
“同志们,小薛想用男车票换女车票,大家帮忙问问老厂那些拿到自行车票的人愿不愿意交换。”王显邦大声喊。
“没问题,等下班我就去第一纺织厂打听。”原纺织厂运输员王天合表态。
“下班了我也去第五制药厂问问,也不知道制药五厂本季度分配的男车女车?”同事冯二林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帮忙,大家以前都是各个工厂里的运输员,国家会给各个工厂和机关单位分配自行车票,每个厂都有份。
“谢谢大家帮忙,如果真能帮我换到女票我肯定请大家喝酒,酒肉管够。”薛明大声说道。
“万岁!薛明同志万岁!”同志们瞬间高潮,一听到酒肉就彻底绷不住了。
薛明懒得制止他们,现在的人动不动就喊某某某万岁,都是一群狂热分子。
“显邦哥,我跟你打听个事,我有几个袁大头想换钱,去哪里换?”薛明小声问王显邦。
“去银行,一个袁大头换一块钱,银行不记名兑换。”王显邦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