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处长,如果组织上不能给同志们解决生活问题,同志们怎么可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
高云飞突然拍桌子,“我家房租马上到期,如果薛处长再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带着全家人去住你家的房子。”
“你去住啊,给你脸了是吧!”砰的一声薛明也拍桌子。
最近积攒的郁闷也在一瞬间爆发,“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是运输处欠你们房子,不是我薛明欠你们房子。”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众人没想到向来和善的薛处长会发这么大的火,高云飞不敢再放肆,坐下椅子上低着头。“为了帮你们解决问题,我天天去运输局哭爹喊娘,你们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吗,这个狗屁副处长老子不干了。”
薛明一甩袖子离开会场,骑上自行车直接回家,媳妇儿和老妈还没下班,妹妹薛玲今天休息。
薛明坐在卧室里发呆,刚才虽然骂得过瘾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问题?
薛玲见哥哥脸色不好赶紧回屋给哥哥泡茶泄火,发现暖水瓶里没有水就拎着烧水壶去厨房烧水。
厨房里只有一个火炉,薛玲拿出木炭生火,放上水壶守在火炉旁边。
这时对门邻居桑改红带着两个孩子拎着水壶来到厨房,“小玲能不能让我先烧水,俺婆婆等着喝药呢。”
桑改红是新搬过来的租客,她老公在第二鞭炮厂上班,她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她的婆婆身子不好常年喝中药。
“不好意思啊桑大姐,我大哥等着喝茶呢。”薛玲婉言谢绝,心说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不想当傻子被你玩弄。
前两次也有类似的情况,薛玲不想耽误老人吃药就把火炉让给她,按理说她烧完水应该还给薛玲木炭。
第一次没还,第二次也没还,薛玲明白了她是故意占便宜蹭木炭。
“茶可以晚点喝,我婆婆等着喝药呢,小玲妹妹先让我烧水吧。”桑改红继续笑着商量。
“不行,等我用完再给你用。”薛玲用火钳摊开炉子里的碳火。
如果这壶水烧开木炭也就没了,这年头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桑改红开始阴阳怪气,“晚会儿喝茶不会死,晚会儿吃药万一我婆婆病发了怎么办,你这孩子咋就不明事理呢?”
“你才不明事理?你凭什么诅咒我哥?”薛玲豁然起身双手掐腰。
“我有说错吗,你这死丫头不明事理。”占不到便宜的桑改红撕破脸皮。
两人在厨房里争吵很快就引来了吃瓜群众,桑改红和薛玲针锋相对。
薛明听到争吵声赶紧去厨房,薛玲忍不住哭出了声,“大哥,她欺负人。”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吵架?”薛明搂住妹妹的肩膀,抬头直盯着张牙舞爪的桑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