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祁夜南微蹙着眉头，转过头去，不与阮山柳对视，也没有再重复刚刚的话。

其实阮山柳也不是非要祁夜南再说一遍，她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祁夜南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和她道歉，而不是如同过往的无数次一样，直接说是她的问题。

很神奇。

阮山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关系，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

“梦梦有时候确实是心急了一些。”祁夜南再度开口，“但她也是希望我和你能......”

和好，两个字怎么都吐不出口。

阮山柳没什么耐心：“没必要说这些，我答应在妈的面前继续和你扮演深情、夫妻，是因为担心妈，不想让她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但是有一点，你自己稳住祝梦梦，不要让她来找我的麻烦。”

“她不是想找你的麻烦。”祁夜南解释了一句。

阮山柳听够了这种话，干脆直接的打断他：“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想见她，可以吗？”

“抱歉。”祁夜南沉默片刻，只吐出这么一句话。

阮山柳嗯了一声，她想了想，说：“为了以防万一，我可以答应你继续在妈的面前扮演夫妻，但离婚协议，还是先签了吧。”

“签离婚协议？”祁夜南愣了愣。

阮山柳点头：“我已经让律师起草了，除了康亚药业，我不要其他的东西。康亚药业占股百分之三十二，这个股份我不会还给祁家，但我可以折成现金抵扣给你。至于其他的，等你看了协议，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们再继续沟通。”

祁夜南不再说话，目光沉沉地盯着阮山柳长达几分钟的时间。

那眼神甚至给阮山柳一种，他不想离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