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晚笑了笑,跟沈以谦结婚是陆父耍了手段得到的,沈家上下都非常清楚,尤其是沈夫人知道后,当时气的差点晕过去,从那以后态度来了360度大翻转,总是指桑骂槐,觉得是她害了沈以谦。
陆洛晚陪着沈老夫人出来后,不知何时来的沈以谦慵懒地坐在那张黑色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双眸深邃如海,却又闪烁着冷峻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他微微侧头,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沈老夫人看到他后开口道:“你舍得回来了?空手来的?”
“你过寿再忙也会回来,这是给你的。”沈以谦眸色淡淡地瞥向一旁的陆洛晚,晦暗不明。
“跟洛晚买的一样,你们真是心有灵犀。”沈老夫人望着同一家的桂花糕调侃道。
沈以谦蹙着眉头: “您要这样说,那我跟所有今天买桂花糕的人都心有灵犀。”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冷的寒意。
陆洛晚听到带着愠怒的语气时,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她仿佛是瘟疫一样,他不愿意跟她沾一点边,有一点瓜葛。
原本沉寂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沈老夫人不满地开口训斥着:“说什么混账话。”
布满褶皱的温热手轻抚着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陆洛晚嘴角扯着牵强的笑:“奶奶,您先坐着,我去厨房做您爱吃的松鼠桂鱼。”
沈老夫人心疼地开口道:“让小芙她们忙吧,你歇息一会。”
“奶奶,我不累。”
沈老夫人也没有再坚持,清楚她的不自在。
在陆洛晚离开后,沈老夫人开口道:“三年了,就不能让一切都过去嘛,就你这古怪的脾气没有姑娘能受得了你。别让人寒了心……晚上你们俩住老宅。”
清楚知道他们结婚后,过的一直是分居生活。就这样不碰面,永远都缓和不了他们的关系。
想着后面找个借口让他们俩住在老宅,长时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总会缓和的。
于是灵光一现,后面让老头子装病吧。
坐着的沈以谦轻蔑地笑着,眼中透满了不屑: “她跟你说了什么,有她在我可不敢住老宅,说不定半夜又爬上我的床,又用视频威胁我强奸她。”
而芙姨这边让陆洛晚将水果端来给陆老夫人,正好将沈以谦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心已经痛到麻木了,缓了几秒深呼吸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将水果放在桌子上说:“奶奶,芙姨给您准备的水果,晚饭还要很久,您先垫垫肚子,我去忙了。”
“好。”
“你呀,有你后悔的。反正我相信洛晚做不出这样的事,肯定是另有隐情。爬你的床,不还是你赚了。”沈老夫人插了一块水果,送进嘴里。
沈以谦脸颊阴沉沉的,像是染了墨一样: “呵,我不稀罕!”
说完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