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陆洛晚心里咯噔一下,又开口道:“你能保证你母亲不会偷偷将瑾一带走吗?而且瑾一每天不可能一天 24 小时待在我身边,她还要上学。”陆洛晚眉头紧蹙。
“瑾一身边会安排人。最近这段时间瑾一辛苦你了。晚晚,后面不管听到什么,相信我,我始终喜欢你,你和瑾一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沈以谦将陆洛晚紧紧揽在怀中,那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仿佛能为她遮挡一切风雨,他抱了一会,才将其松开。
陆洛晚听着他的话,却莫名觉得像是临终遗言似的,那些原本准备说的话,最终全部咽了下去,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上午时分,一家典雅的茶舍内,陆洛晚身着简约的衣裙,刚坐下。
对面的沈夫人则是满脸趾高气昂,一开口便火药味十足:“今天主要跟你聊瑾一抚养权的事,你要是识趣的话,五百万全是你的,拿着这笔钱去过你的逍遥日子。否则,我们就法庭见。”说罢,戴着绿宝石戒指的手将包里的支票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推至陆洛晚的面前。
陆洛晚眼眸冷冷地瞥了一下那张支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觉得搞笑嘛?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又含辛茹苦抚养到现在。凭什么给你们沈家?就凭你儿子提供的一颗精子吗?上法庭我随时奉陪。”
听到陆洛晚的嘲讽挖苦的言语,沈夫人心中的火苗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她眼神凌厉地说道:“陆洛晚,要不是你不择手段爬上以谦的床,你连生沈家孩子的资格都没有。孩子我们沈家是要定了,至于你,别想进沈家的门。”
而收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沈以谦,只听到陆洛晚冷冷地回复道:“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们沈家有瓜葛,沈家的大门我陆洛晚不稀罕,就算我死了,瑾一也不会给你们。”
“妈,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沈以谦脸颊阴沉得厉害,心更是痛得在滴血。他抬眸看着愤怒的陆洛晚,刚准备伸手拉她的手,却被陆洛晚迅速躲开了。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跟我抢瑾一,沈以谦,你个骗子!”说完,陆洛晚愤怒地将杯子里温热的茶水泼向了沈以谦,快速转身离开了茶舍。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与失望。
一旁的沈夫人噌地一下站起来,气愤地开口道:“泼妇!”
沈以谦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冷声道:“你满意了吗?不是要我相亲嘛?行,满足你,现在回京城。”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无奈,夹带着对沈夫人做法的愤怒,那冷峻的面容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下午三点多,京城沈家老宅的客厅内,沈以谦肆意地坐在那里,白色的衬衫上印着茶渍,显得格外狼狈。
他的指尖夹着香烟,烟雾袅袅升起,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盛满了如山的烟灰和烟头。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心中满是痛苦与无奈。他在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努力地想要保护陆洛晚和瑾一,可却总是事与愿违。
沈老夫人睡午觉起来,缓缓来到客厅,看到这一幕,眉头紧锁,眼中透着几分不悦:“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是准备把我这把老骨头熏死吗?”
芙姨见状,赶紧快步上前,直接夺过他指尖的香烟,丢进了他面前的茶杯里:“沈大公子,这衬衫都穿得这么埋汰了。”
芙姨心中暗自猜测,想着他可能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让人给泼的吧。
芙姨手脚麻利地将烟灰缸拿走,并瞅了一眼脸色清冷的沈以谦,心中满是疑惑。
沈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拿过一旁的拐杖敲了一下他的腿:“哑巴了?”
“半个小时前回来的,回来相亲。”沈以谦冷声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
“你折腾什么,上次你说要追晚晚,把你的相亲派对都取消了,你现在又相亲,你抽疯了?”沈老夫人厉声道,语气中满是责备。
“没事,您好儿媳手中有,而且都是与我相匹配的官宦小姐,对我的事业和沈家都是有帮助的,我马上可以躺平了。”沈以谦不以为然地说着,语气中透着几分嘲讽。他的心里却在冷笑,这些所谓的官宦小姐,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真正在乎的只有晚晚和瑾一。
芙姨此时给沈老夫人端来了茶水,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深深地瞥了沈以谦一眼,心中纳闷这是闹哪一出呢。
沈老夫人没有急着接话,而是接过茶喝了一口,缓缓开口道:“你想好就行,没人逼你。”
她何尝不清楚,这是在她面前装可怜呢。
“嗯,遂您好儿媳的愿,既然晚晚她们母女不能一起进沈家,我也不准备再打扰她们了。你后面让着以修结婚生子吧,我准备抽时间去做结扎了。”沈以谦说完起身去了餐厅,随意地坐在餐桌前,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沈老夫人听到他如此不着调的话,气得骂道:“混账玩意!”
接着,对着一旁的芙姨开口道:“让人查查琳琳最近做了什么?”
“好。”芙姨点了点头,心中也在猜测着这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