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也不多留,很快就离开别墅。
等到人走后,谭沉才一手抱着猫一手抱着衣物进入主卧。
“这是你的房间。”他把衣物放到床上,两只手终于能够一起空出来,举着猫强迫它和自己对视,“不变回来看一看吗?”
苏酒酒装听不懂,开始舔毛。
谭沉也不强求,遗憾地叹息:“那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吃火锅了。”
苏酒酒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顿时急了。
她伸出爪子去扒拉谭沉的胳膊:“喵,喵喵!”
为什么?
为什么不给我吃火锅!
“我是不禁止你吃的。”谭沉微微一笑,“但你的爪子能夹起食材吗?能捞起菜吗?”
致命一击。
苏酒酒才意识到哪怕自己能够吃这些东西,作为一只猫也无法自主吃一顿火锅,除非让男人喂她。
但她刚才还死活不肯跟他确认任何一种关系,哪来的脸让他喂她。
除非变成人。
但谭沉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变成人吧!
苏酒酒才不想如他所愿,火锅不吃就不吃!
谭沉看着她这幅彻底摆烂的模样,只好无奈地把她放在床上。
“那好吧,既然你吃不了,那就只能我一个人去了。”
男人朝着大厅走去,远看着就要踏出房门、越走越远,火锅的香味还在鼻间飘溢,苏酒酒的心志面临着极大的考验。
是选择吃一顿后引颈就戮,还是当一只缩头猫咪?
三秒后,谭沉刚踏出房门,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退回房间顺手关上门。
苏酒酒冲到门口,面对的只有关上的门,还有用眼神钉死她的男人。
苏酒酒:“要不我们边吃边聊?”
谭沉没应声,反而逐步逼近,直到把女孩逼退到床边。
“聊完了再吃。”
他把女孩困在床和自己之间,再次逼问。
“想好了到底该怎么喊我吗?”
苏酒酒的眼神左右闪躲:“不就是主宠关系,不要去纠结那些称谓”
“那大金毛呢?”
“还想跟它在一起?”
“不了不了!”苏酒酒疯狂摇头,她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哪里还需要拿大金毛当筏子,当即就是一口否定。
谭沉听到这话,这才满意,面色也好了起来。
“还记得之前跟我的约定吗?和那条大金毛,不允许有任何的暧昧行为,要是你不能做到,解雇一个员工还是很容易的。”
苏酒酒:“解雇大金毛吗?”
“你说呢?”
苏酒酒瞬间倒吸一口气,她可不想让大金毛被解雇!
大金毛现在的生活开销就靠这笔工资呢!总不能让人帮了她,结果却被解雇了吧。
“我能做到。”她抓住谭沉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确认一遍,“那你不会再解雇大金毛吧?”
“这可不一定。”谭沉勾起资本家的嘴角,“理论上,公司禁止办公室恋爱,但大金毛知规犯规,不仅跟你表白、还想要通过入赘走通上级领导的路子,试图不劳而获。”
“试图勾搭领导的家眷,或者试图攀附领导养大的千金,这两个罪名,总有一个是成立的。”
苏酒酒的心脏被他搞得上蹿下跳,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的嘴里,事情就变得如此严重。
“那、那哪个罪名小一点儿?”
“当然是”谭沉的眼神一暗,“当然是勾搭领导家眷的罪名小一点儿。”
苏酒酒十分困惑:“不应该吧”
勾搭家眷可是戴绿帽子,攀附千金只是好吃懒做、人品有问题,怎么看都是前者不可原谅。
眼看着女孩被绕进自己的逻辑里,谭沉眉目间的笑意越来越盛。
“关于大金毛的去留,选择交给你。”
苏酒酒想都没想:“我选罪名小的,谭沉你别解雇大金毛。他还要给他的主人赚钱呢,被解雇了都要睡大街。”
眼看着她还在纠结这一点,谭沉失笑:“你就不担心担心你?”
“既然已经是我的家眷,我勉强多给一些信任,大金毛暂时不解雇,看它之后的表现。”
“如果让我逮到他对你有什么企图,或者你对他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就别怪我做一些家属该做的、名正言顺挽救感情的措施。”
一番话惊醒苏酒酒,她这才意识到谭沉这么绕的一番话代表着什么,他是让她来选成为他的家眷还是千金?
而她恰好被引导选择了前者。
都怪系统!
让她变成一只猫,脑容量都变小了!
无辜躺枪的系统:
既然已经被绕进去,谭沉也不容许她反驳,当即牵住她的手。
“走吧,去吃火锅,特意为搬家准备的。”
苏酒酒倒不质疑这句话,她知道要不是因为她,谭沉一向不吃这些东西,更别说把家里搞得全是火锅味。
他这种洁癖,竟然也能忍下去。
想到这,苏酒酒的心里就有些奇怪的酸胀。
她偷偷看了一眼谭沉,心里想的都是那个不知踪迹的女主。
“其实”
“没有其实。”谭沉捏了捏她的指腹,“大金毛还在我的手里。”
苏酒酒:“”
苏酒酒去敲系统:“系统,剧情出问题了!”
系统正为这偏离的剧情焦头烂额:【不行,我要去向上级反馈一下目前的情况,你先自我发挥。】
自我发挥,这能怎么自我发挥?
苏酒酒吃着谭沉给她烫的毛肚,头一回觉得束手无策。
她吃一口偷看谭沉一眼,直到肚子被喂得鼓起来,立马翻脸不认人,重新变回一只猫往房间里蹿。
“回来。”
“先洗澡。”
好吧,谭沉果然还是那个洁癖的男人。
苏酒酒慢吞吞地泡进猫咪专属浴缸,男人就站在浴室里,不仅没有离开、甚至坐在一旁开始帮她洗澡。
反正她现在只是一只猫,很坦然就接受了男人的服务。
大手揉到猫咪的肚皮上,又鼓又软,轻轻压一压,还能看到猫咪在水里吐泡泡。
谭沉压一次笑一次,直到被出浴后的苏酒酒甩毛甩了一身水。
趁着男人去洗澡,按照他一洗就要洗很久的特性,苏酒酒偷摸摸拿着手机给林富贵打电话。
“富贵,不好了!谭沉真的对我有不良企图!”
苏酒酒自顾自忐忑不安:“我不会变成下场凄凉的恶毒女配吧?谭沉现在喜欢我,等到看见女主后立马移情别恋,为了讨女主的欢心,于是来虐我这个白月光。”
“要不我去你那避避难吧?要是继续待在这,我怕谭沉越来越变态。”
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电话那头却一言不发。
苏酒酒察觉到不对劲,警觉道:“富贵,你怎么了?”
幽幽的叹息声从话筒那边传来,林锋冉沧桑的声音响起。
“我不能收留你。”
苏酒酒十分心酸:“我们俩的革命情这么塑料吗?其实我不嫌弃你那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不是这个原因。”林锋冉深吸一口气,“我很快就要变成流浪狗了。”
苏酒酒大为震惊:“什么?”
“可能没有那么快,因为短期内,我还能住在警局的拘留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