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庄园的工人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忙音,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把袖子往上一撸,对着手机屏幕连声讽刺,“吓唬谁呢,说大话说大话谁不会,有能耐你别来求我们啊!”
酒庄负责人闻言皱了皱眉头,走过来问道:“他们说什么了?”工人见状,忙添油加醋的把话重复了一遍,还义愤填膺的举了举拳头,“领事,您别怕,他们要敢来闹事,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
酒庄负责人:“……”乱七八糟的什么跟什么,他差点就听不懂了。
不过温盏说的有道理,就算选择不合作,也没必要把人得罪死,那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好处。
想到这,酒庄负责人按住格外兴奋的工人,“行了,你等会给他们回个信息,就说下午五点,洛河咖啡馆,不见不散。”
终于见到酒庄负责人,温盏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明总,我也不同您卖关子,温氏决定与您合作之前调查过您放在明面上的资料,对于您的性格我也算稍有了解,背信弃义不是您的风格吧?”
酒庄负责人翘着二郎腿,听到这话也不生气,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态度散漫的说:“谴责我之前,你可以先想想得罪过谁,那个人给我更丰厚的利益,而且,我也开罪不起他,自然要卖他一个面子。”
他吐出一个眼圈,眯了眯眼,语气突然加重,“我是商人,商人不都是这样吗?所以,温小姐,你也没必要给我戴高帽,我不吃这套。”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温盏着急追问。
红酒负责人举起咖啡杯,脸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方便告知,温小姐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去调查吧。”
其实温盏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她不敢去深想,但又只有这个可能性,现今能从温氏手中夺走客源的也就只有容氏有这个本事。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只觉浑身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纵然没得到证实,她也已经确信了至少十分之三。她认为红酒庄园突然之间取消合作很有可能就是容煜的手笔。
也正是有这个可能性,温盏才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越是在乎,便越是被伤害的体无完肤。
温盏捂着钝痛的胸口,狠狠咬住唇瓣,尝到锈迹斑斑的血味道时才松口,眼中满是不甘心的情绪。
她联系了助理,几句话把后面的行程安排重新排列了时间。
现在,她留出来了充足的时间,就不信堵不到容煜。
今天,她一定要亲耳听到容煜的解释。
温盏没有想过,或许容煜根本就不屑于解释,她只一味地认为,或许容煜是有苦衷的呢?又或者,他是在逼她示弱。
至于为什么示弱,温盏自动跳过了,压根就没往那处想。
司机接到温盏,转头问她:“小姐,您要去什么地方?”
温盏抿唇想了想,报出来了一串地名。
真是笑话。
她作为容煜的未婚妻,想要了解他的行踪还要去贿赂别人。
虽然不知道那人提供的信息是否准确,但温盏现在绝不会放过一丝机会。
车行驶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一处较为安静的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