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冷冷的走出医院,她虽然不知道怎么找到林鹿溪,却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温氏。
“你说什么,温海生要求我们六点之前到公司?”执黑色棋子的中年男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脸不耐烦。
执白色棋子的男人稍微年长些,他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应该不止我们。”男人将黑色棋子扔回棋盘中,脾气暴怒道:“他有什么资格召开董事大会,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老陈,你是不是忘了,他现在手中握着的股份最多,对公司大事拥有一票罢免权。”稍年长的男人丝毫没受影响,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下棋子。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陈董事反而更加生气,浓厚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范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股份简直就是笑话!”
范老没理他,只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中某个点,思虑片刻后执棋放下,兴奋的喊出声:“将军,哈哈,老陈,我赢了。”
陈董事“哎呀”一声,急切的说道:“范老,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范老脸上笑容不灭,拿起搁置在桌上的佛珠慢悠悠的继续盘,“老陈,温海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跟这种人打交道,最忌讳的就是明着和他斗。”
另一个董事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难不成我们就要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吗?我咽不下这口气啊,范老!”
范老笑着摇了摇头,“你急什么,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咱们先静观其变,他不是要召开董事大会吗?我们就先去听听,他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
陈董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这一会就是干着急,现下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时间差不多到六点了,会议室中该到的人都到了。
陈董事阴沉着脸喝了一口水,将茶杯重重放下,“温海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耍我们玩吗?我们都到了,他人呢?”
除了捻着佛珠闭目眼神的范老,其余董事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这时,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了,人未到,声先到,“抱歉啊,各位,我习惯性的踩点到,让你们等急了吧。”
听到这话,在座的所有人脸上神情都变化莫。
陈董事眼见要爆发,范老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冲动。
会议室还剩两个位置,一个是董事长的座位,另一个则是范海生原来的座位。
范海生直接坐到主位上,不等其他人发难,率先出击,“我找各位来开今天这个会确实有重要的事要说。”
他故意用挑衅的目光扫了眼隐忍许久的陈董事,又看向年龄最大的范老,故意装出一副失落的模样,“各位也知道,咱们集团的股值只降不升,虽然还没跌停,但真到那个地步,事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范老抬眼看向他,语气淡然,“温海生,你和我们就没必要卖关子了,不如打开窗户说亮话。”
温海生拍拍手,脸上褶子都笑了出来,“还是范老厉害,一语道破天机,这说的就是您吧。”
温海生关子卖够了,身子微微前倾,双手合拢搭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前几天,我统计了一下手里的股份。”
在所有人的目光投过来后,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持有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所以在这个公司,我应该有足够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