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在逐渐接近,天气越来越冷。
京师的平安坊处,所有工匠在开始动工修整,烈士陵园修建,服徭役的百姓,也在其中。
皇宫。
各衙门已经是开始烧炭,柴碳厂开始运转起来。
御书房内,门下省侍中韩子平已经是气冲冲到来。
“陛下!”
任天鼎放下奏折:“是韩爱卿啊,韩爱卿,你这般生气,所为何事啊?”
“陛下,臣此次来,是来弹劾林尘,这个败家子,太无法无天了!”
任天鼎脸色平静,他算是发现了,林尘简直就是一个惹祸星,无论到哪里,这都能给自己惹出祸来,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
这一次,竟然又惹到平国公头上去了。
“韩爱卿啊,所为何事啊?”
任天鼎揣着明白装糊涂。
“陛下,昨日臣犬子前去封地收税,可结果呢,却被那败家子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回来,这也太嚣张跋扈了。”
任天鼎笑道:“韩爱卿啊,这一件事,朕倒是有所耳闻,只不过,这一次还是韩爱卿疏于管教了。”
韩子平睁大眼:“陛下,您这是在说老臣的不是?”
“韩爱卿,太子昨日也在场,朕让太子来,与你说说昨日之事。吕进,去东宫。”
“是。”
吕进当即就去了东宫,从开门的墙壁过去很快就抵达东宫,然后告诉太子。
很快,太子来到御书房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太子,昨日你也在场,林尘殴打韩远一事,究竟是所为何事?”
“回禀父皇,此事说来话长,要追溯到前些年时候,池阳县有两个乡绅,名为刘文彩与周百万,他们趁着河水暴涨,毁堤淹田,然后趁机低价收购了巴同二县百姓的良田,又只肯给佃农三成粮食,所以巴同二县就没了多少百姓。
林师见状,就想方设法要回了巴同二县百姓的田契,然后还让他们捐献了二十万两白银,昨日平国公之子去收税,随后直接带刘文彩二人来到巴同二县,张口就是要林师将田契全还回去,随后又让林师将二十万吐出来,林师为了全县百姓,自然不肯,随后,韩远就出言辱骂林师,当时儿臣便是怒气上涌,儿臣作为林师学生,老师被辱,学生如何能不出头,于是,儿臣便下令,将韩远抓起来。”
韩子平直接惊呆了:“太子殿下,您……”
“韩侍中不要误会,本宫没有下令殴打,是朱能与陈英看不惯,这才动手,算是给他一个教训。韩侍中,这种行为是朱能他们不对,但这一件事,开端却是韩远辱骂林师为贱种,称巴同二县百姓为贱民,所以,本宫认为,打得好。”
韩子平这一下,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
“这……”
他也没想到还有隐情,毕竟自己儿子昨天回来后,只说了一方面。
任天鼎道:“韩爱卿啊,林尘虽然有些莽撞,但却不会乱来,事出有因,朕不好惩罚他。”
韩子平如何不知道这是任天鼎给的台阶,当即就道;“陛下,臣一时糊涂,回去之后,这就教育犬子。”
见到韩子平走了,任天鼎拿起笔:“这个林尘,真是不让朕安生几天。”
太子笑道:“父皇,林师让儿臣知道了,什么是仁。”
任天鼎点头:“好,跟着林尘,你成长得倒是快,也不像此前那般将规矩挂在口边了。”
“来,看看这个奏折,该怎么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