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衙门,那些官员都是在桌子边办公,桌子下面,则是各放了一个炉子,炉子里燃烧着的火焰,让他们感觉到不是那么寒冷。
冷了,就将手放下去取暖,还有一些官员,则是俯下身,去调节炉盖孔的大小。
“这败家子的炉子是真好用,比炭盆好用。”
“对了,他之前说的股票,什么时候会发,我们也好看看笑话。”
“哈哈,到时候没有人去买,倒是真成了笑话,他一个人搭台,没人看戏,看他怎么办。”
陈文辉没有做声,只是在取暖。
就在这时,户部的官员,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喊声。
“忠勤侯江去疾江大人是哪个部的侍郎啊?”
嗯?
陈文辉一愣,他抬头看向其余同僚。
“诸位,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吗?”
“我也听到了,好像是在喊江去疾?我去看看是谁在喧哗。”
很快,一人走出衙门。
不仅仅是户部,还有其余各部的官员,都是一愣。
“忠勤侯江去疾?这是谁在喊?这里可是皇宫衙门,皇宫禁地。”
“嘶!诸位,快来瞧瞧,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弄了这么多板车到皇宫里来了?”
随着一声声吆喝,两旁衙门里的官员,都是出来了。
文武百官的办公衙门,基本是围绕一条路一字排开,左边是武官衙门,右边是文官衙门,所以林尘让赵虎吆喝,衙门里面的官员是能听到的,加上赵虎内功深厚,又是冬日,较为安静。
朱照国也是从都督府里出来,见到眼前这一幕,十几辆马车连成线条,也是惊呆了。
无数官员从衙门里出来,见到这街道中间的一幕,都是震惊无比。
“天啊,这是谁做出来的?”
此时,赵虎继续大声吆喝:“忠勤侯江去疾江大人何在?”
这声音在寂静的皇宫衙门区域回荡,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中书省的赵相走了出来,也是眉头一皱,门下省的平国公,也是惊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尘所在的马车车帘被缓缓掀开一角,林尘那带着几分戏谑的脸庞露了出来。他看着周围震惊的官员们,嘴角微微上扬。
“诸位大人,别来无恙啊。” 林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礼部侍郎江政信冷声道:“林尘,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这是擅闯衙门禁地!”
“放心,江大人,我这里可是有金牌令箭,畅通无阻,而且,我也不是来找你的嘛。我找江去疾江大人。”
尚书省里,江去疾还在处理政务,而一个同僚急急忙忙进来:“江大人,外面有人找你。”
江去疾皱眉:“谁找我?”
“那个败家子!”
江去疾一惊,林尘找自己?
不对啊,自己和他没交集啊,他找我做什么,有交集的是自己儿子和他啊。
江去疾有些弄不明白:“他找我?”
“都在喊了,你快些出来吧。”
此刻,街道中间,两旁的衙门都是站满了官员。
朱照国站在那里,旁边的信国公问道:“林尘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么大张旗鼓,肯定有他的目的。”
朱照国摇头,林尘的做法,一般人根本看不透。
见到两侧的官员如此之多,林尘看向赵虎,赵虎会意,看向后方一个仆人,那仆人故意将一个箱子掀翻在地。
只听 “哗啦” 一声,白花花的银子从箱子里滚落出来,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车上的银子,地上的银子,一整箱的银子,就这么滚了出来。
围观的官员们,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银子。
林尘当即清了清嗓子:“怎么做事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财不露白不知道吗,这么多银子,被别人看到了,那以后他们还睡得着吗?还不快点将银子装起来。”
说着,林尘对右侧的文官们抱拳:“不好意思诸位大人,我家仆人做事,毛手毛脚,还将箱子给打翻了,等回头,我就教训他。”
见到仆人在收银子,而林尘一脸笑意站在那里,这些文官都是内心直抽。
不是,你搁这演给谁看呢?故意恶心我们?
你这些钱,我们又要不到!
江去疾此刻也是一脸懵,他已经走了出来。
林尘又是让赵虎喊。
“江去疾江大人何在?”
江去疾感到有些不妙,这个败家子可是个聪明人,被他找上,肯定没好事。
但此刻,江去疾又不能不上,因为对方都指名道姓了。
所以,在其余同僚的注视下,江去疾只能是走上去。
“林大人,我就是江去疾,敢问林大人,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