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除了山路难走外,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山顶。
下来之后,我们也才发现这一片盆底草原并不是很平坦,不少隆起的地方形成小丘陵,很难一眼望尽那平川。
整个盆底草原上,还有几处小树林,按照张出给我们的地图上来看,我父亲的营地应该就在其中的一片树林之中。
这个盆底东西走向三十多里,南北也有差不多二十里,相对来说比较的宽阔。
我看了看地图,确定了我父亲营地的方向,才让队伍出发。
一边走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问夏薇至:“对了,你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是要揭你的伤疤,只是我们这么多人踏进这里,多了解一些这里,就能多一些提防,多一分的安心。”
夏薇至想了一下就说:“其实宗老板你不问,我也准备说的,只是这件事儿的确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请让我组织一下话术。”
我说:“没关系,在盆底草原丘陵很多,走不了直线,这一绕就多出几十里的路来,我们到我爸的营地,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夏薇至并没有让众人等很久,而是慢慢地说了一句:“我的尸新娘真实名字叫宋颂,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我俩是一个村的,后来我家里出了变故,父母亡故,我就被师父带走学艺了。”
“后来因为处理一些琐事,我需要回乡去处理,那次师父没有跟着我,我是自己去的,那年我二十,宋颂也二十。”
“不过我比宋颂大两个月。”
说这些的时候,夏薇至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喜悦,而在喜悦的深处是悲伤。
此时夏薇至的内心,悲伤是海,喜悦只是悲伤汪洋上漂浮的几缕浮萍。
我并没有打断夏薇至,因为这一段回忆对他是美好的。
夏薇至继续说:“我那个时候和宋颂分开已经十多年了,可我再看到她的时候,依旧充满了亲切,宋颂个子小小的,头发梳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看着格外的可爱。”
“而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我喊出她名字的时候,她也认出了我。”
“令我意外的是,她直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问我这些年都去什么地方。”
“我随着师父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奇怪的事儿,我便和她一边走一边讲,我俩最后走到一个小山包上,我从大晌午给她讲到日落,又从日落讲到月光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