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有气无力，这些虚名，我不想争什么。

袁氶刚看着我的表情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小禹，我知道，这个时候要求你立刻振作起来，可能有些为难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宗叔叔的葬礼上，尽量展现自己有力量的一面，宗叔叔的死对你，对荣吉的打击都很大，特别是荣吉有不少人，还是忠于你爷爷的，你要安抚好那些人，他们将来效忠的人，都是你。”

我还是点头。

袁氶刚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就道：“好了，安心赶路吧，你心里没事儿的时候，稍稍思考一下我说的这些话。”

我知道袁氶刚都是为了我好，便也回了一句：“我会的，袁叔叔。”

袁氶刚回头对着我点了点头。

山路很潮湿，有些地方还有水坑，踩在水坑里，啪啪溅起水花的声音，好像都会惊到我的心，让我不由回头。

我多希望爷爷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告诉我，这是一个玩笑，让我们等等他，带着他一起回家。

父亲此时也在我旁边说：“老爷子的死，对荣吉打击很大，虽然你小子已经在荣吉的大朝奉上坐稳，甚至说，荣吉没有了你不行，可你爷爷的地位同样重要，荣吉老一辈的天师，都是你爷爷和袁家老爷子聚集起来的。”

“袁家老爷子走了，你爷爷还在，那些人，心思还在荣吉，现在你爷爷走了，那些老家伙难保有些人的心思就不在荣吉上了，这方面，你要多花一些心思。”

“那些人以前，包括现在，都是荣吉实力的中流砥柱。”

“毕竟属于你的这一部分人，还没有到了能够完全撑起的程度的，新旧交替是迟早的事儿，可也要一点点，一步步来，这里面的度，也要你自己好好把握。”

我说：“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

父亲就道：“小禹，你可不能因为老爷子的事儿就被打倒了，荣吉是老爷子的心血，你不能……”

我打断父亲说：“既然你知道荣吉是爷爷的心血，当年你为什么不做荣吉的大朝奉，为什么要走和荣吉不一样的路，如果你是荣吉的大朝奉，爷爷兴许就不用这样了，为什么偏偏是我，一个这么弱的我来接手荣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