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陆思音沉声:“那王爷来做什么?”
“看你笑话。”言渚轻笑,他是来办公事的,见她被冷落,便忍不住过来笑话两句。
她负气走后,言渚才冷了眼神。
肃远侯府中,后院新植下的花开得有些衰弱,浅白衣衫的女子穿梭其间,查看着那花株模样。
杏杳算着日子,她被言渚送到肃远侯府上也有些时日了,同这府中妾室们聊过,她们说这肃远侯无异样,言辞都对得上。
她回禀了一回这肃远侯无异给言渚后,也没再传消息回去。
这府中的几个姨娘脾气倒是好,日子清闲,她们也好作伴。“呀,你是……”杏杳钻出花丛就撞上了面生的女子,浅粉唇色,眸色暗淡,站在这花丛中浅笑又清秀温柔,生得标志得很。
“你是谁啊?”她不曾见过这个女子。
女子递上一张纸。
面前女子自称容娘,请杏杳帮忙递消息给言渚,她想见言渚。
杏杳虽有惑,但看那女子朝她行礼,一副认真模样,也便应下。
城中酒馆。
陆思音忐忑不安在房间里坐了许久了,手刮着茶碗,突闻开门声才抿唇挺了腰板。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一个人来?也不怕出事,”言渚进门就捏住她的下巴端详了一阵,“上回不是跑了吗?怎么,终于来找我了,还是肃远侯又打你了?”
扮成容娘的陆思音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递出一封信。
言渚接过,看到信抬首时便笑:“给你家侯爷带消息呢,不看。”
她望向他,起身跟他行礼。
这女人还真是……
“好了,坐下。”他有些不耐烦还是看起了信。
陆思音请他帮忙,好弄出些钱来。
他思虑了一阵,倒不失为一场好戏。
“我为何要帮他?”言渚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容娘提笔写下“这是你家的江山”。
“天子和储君另有其人,这话可不必说。”
她又想说难民无辜,却轻叹一声,认了面前这人无赖本性,写道:王爷想要什么?陆家可予。
“事成之后,你陪我一日,”见她蹙眉愠怒,言渚笑,“放心,我不会做你想的事。”
她闭眸翻着白眼,点了头。
言渚看着陆思音的计划,她想借京中女眷的力来处理了银钱的事。
那尹员外郎所说,陆家并未参与贪污之事,但太子在拉拢陆家。
言渚倒是要看看,这陆思音此次进京究竟有什么打算。
她向自己求助而非太子,看来她没打算和太子的娘家联姻啊……
陆思音正要起身,忽然又被他拧住了手,他掀开袖子后看着她臂上皱眉:“这几日总算不打你了,若他难为你,你便让杏杳来找我。”
她撇嘴,却在下一刻被他捏着脸:“听到没有?”
她赶忙点头。那夜,尹员外郎战战兢兢听着言渚的安排问道:“王爷,您为何不自己来主持此事,事后还能挣一份功劳呢。”
反而让陆思音出这个头。
言渚笑:“挣这份功劳做什么,谋太子之位吗?这件事过后,你还是学不乖啊?”
尹员外郎当即跪下求饶,再不敢问起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