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勾销?”言渚轻笑出声,周身慵懒透露出一股风流,只可惜面前的人什么也看不到。
“我还以为王爷见到了我的玉佩,还杀了那女人,是故意要败本王的面子呢。”
“王爷误会了,我那妾室又瞎又哑,只会脏了您的床铺,我还以为玉佩是她偷来的呢。”
“那本王倒是好奇,这样一个女子被你养在府中多年,你还从未碰她,”言渚一手扶在马车上,靠近陆思音的面颊,“肃远侯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难不成是……不能人道?”说着他的视线下移,陆思音被他说得腿一僵,面上被酒催出了一片薄红。
“呵,那侍妾被我觉出端倪的时候,我说要将她送到您府上,她哭着摇头求我,想来端王殿下侍候女人的本事,也是十分不堪吧,才让人宁死也不愿接近。”
二人你来我往这番拌嘴倒是把对方都激怒了,不过说到底这样的话伤言渚更多。
那晚那女子的神色的确不太好,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想来是有些……
他抛下顾虑,轻蔑一笑转到陆思音身前,双手撑在马车上将她笼在自己身下,添了威压之感。
“只可惜侯爷眼睛不好,又是个男子,不然本王也能让侯爷看看我伺候女人的本事究竟如何。
”而后他就轻巧松开,轻松笑道:“侯爷也不必与我打哑谜了,那个女子根本没死,若是真有意给本王几分薄面,不如就将她交出来吧?”
她又是一怔,镇定道:“王爷妄言了,那人是不是我亲手打死的,难道殿下比我还清楚?”
她这样死不承认,言渚倒是莫名想起那个摔他玉佩的女人。若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会说话,恐怕也与这个肃远侯一样嘴硬。
“肃远侯手下办事真是不够小心,”言渚弯下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就算他坐在对面也十分靠近陆思音,“人的确是烧了个干净,但是本王叫人特意看了一眼牙齿头颅,肃远侯恐怕不知道那烧死的尸体,是少了两颗臼齿的。”
陆思音背后起了一层汗,她往上伸了伸身子:“那又如何?难道王爷连我小妾牙齿都管上了?”
“别的本王的确不敢说,不过她身上,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言渚撇嘴。陆思音闭眸,将微翻腾的心绪压下。
“端王未免过于放肆了,”她冷声道,“占我侍妾还在我面前招摇,难不成端王多年未有妻妾,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欺侮他人妻妾上了吗?”
马车渐停,绿英不敢掀帘轻声道:“端王府邸已至。”
言渚望了望窗外,语气倒端正了几分:“不是欺侮。你又不在意她,我会善待她,故而我向侯爷讨要。”
“谁说我不在意她?”
“你刚说的那个贱妾。”言渚耸肩。
……
陆思音微撇过脸:“还请端王自重,我的妾室就是死了也断不会送到您府上。”
言渚还想言语,却被她横脚一踢,一个不稳跌下了马车。“恭送端王。”她行礼道。
夜色隐秘里,她端坐如初,神色平常,一双失神的眼睛安宁平静。绿英放下车帘不顾言渚剜人的眼神赶车离开。
言渚嗤笑一声,而后低眸看向自己手中的一只玉虎。
刚不小心从陆思音身上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