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她发现她那份喜欢真是玩出了个笑话,二则,她不敢想婚后一直过这样麻木的日子是什么感觉。
秦城侯还是抽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顿,抚须长叹,看姜了去意已决,倒也没有强求,他这些年不怎么与郑骁在一处,才回京看了自己这儿子的做派,也怪不着姑娘不乐意。婚是退了,郑骁现在却乐得跟姜了喝酒了,但姜了总是抓着他问知不知道言煦那一日究竟听她说了什么,之后才不理她了。
“姑奶奶我哪知道。”郑骁都愁成苦瓜了。
“我一定是说什么错话了。”她嘟囔着。
郑骁道:“那管你说什么错话 ,你把对的话跟他说一遍不就结了。”
……
“郑骁,”她摸了一把郑骁的头,“你还是有些用处的。”
而后她就直接去了延吴,打算跟言煦把话说清楚。
到的那一日,是中秋,延吴不比京城繁华,也多许多杂乱,但有另一派和乐的样子。她拉着马问了几回路,终于找到端王府,在门前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正在这时她撞上了回来的陆思音和言渚,而后言煦也回来了。
她说她退婚了,言煦就好像看不到她一样,径直进了府,她拉着缰绳一时呆呆站在原地,一个管家样子的人走来说:“姑娘随老身来吧。”
陆思音吩咐人把她安顿在了城中一处小宅院,她想了想,晚上就跑到端王府,看着没人,就直接翻墙进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言煦的屋子,她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想了想,终于敲门,结果无人应答。
里头烛火明明亮着……她一咬牙,直接猛地一推,门也没锁,可里头确实空无一人。
“你干什么?”
愠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看着举着灯才从外头回来的言煦。
“那个,你不在啊。”她挠挠头。
当晚她还是被赶出去了。然后第二日她就跑到军营里。
明封看了看这姑娘的身手,对于这姑娘想进军营做活,倒是没什么意见,然后就见言煦一脸阴沉。
“我不同意。”言煦说。
“我觉得行。”言渚说。
父子俩相互瞪了一会儿,言煦突然转头叫了声“娘”。
“臭小子!”
陆思音剥着橘子看两人坐在她面前相互较量,犹豫了一阵说:“既然军营的事都交给阿煦了,就让他做主吧。”
言煦“哼”了一声就走了。
被言渚盯了半天之后,陆思音笑着往他嘴里塞了瓣橘子:“军营归他管,城防是你的事,你让那姑娘到你那儿去不就得了。”也是这个道理。
“好人都让你做了,你儿子就留给我得罪是吧。”言渚捏了捏她鼻子。
她只是笑:“咱们要是都不帮他,他也不好受嘛。”
由此姜了算是在延吴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