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
桑祁听到这话倒是眼睛一亮,立即恭敬的拱手:“晚辈一定登门拜会。”
“行了行了,先回去吧,队伍都停着在等你,可别耽误了。”沈群山拉着沈昭昭走人。
桑祁想了想,有点不放心,也还是跟了上去。
沈昭昭小声的跟沈群山道:“我现在回去的时候就装受伤了,你跟他们说我受了伤也受了惊吓,所以没法继续参加围猎了。”
沈群山立马点头:“对,这样你就不用去了。”
沈昭昭走路的脚步“虚浮”了起来,由着珍珠和海棠搀扶着她,走的十分艰难。
刘大监看到他们回来,便迎上来两步,笑呵呵的道:“杂家听闻沈姑娘马车受了惊,可还好?”
刘大监如今可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监,也是宫中大总管,他现在能来,说明是皇帝问起了。
沈群山连忙拱手道:“有劳刘公公费心了,马儿方才突然癫狂,小女在车内也受了伤,她身体本来也不大好,现在恐怕也无法继续去参加围猎了······”
刘大监看了一眼被两个婢女搀扶着的沈昭昭,俨然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看上去像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这种情况,自然也没必要非得强人所难让人去。
“既然如此,那杂家就让人送沈姑娘回去······”
沈昭昭眼睛微微一亮,正要答应下来。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刘公公什么时候学的医术?看一眼就能断病?”
沈昭昭浑身一僵,怔怔的抬眸,看到了那个端坐在马背上,一袭墨袍矜贵的男人,他冷漠的眉眼仿若刺骨的寒霜,一阵阵的扎进她的心里。
刘大监连忙恭维的佝偻着身子,陪着笑:“慕容大人,杂家这不是瞧着沈姑娘马车受惊,她也着实看着太虚弱了,所以这才妄下定论了,慕容大人教训的是,杂家又不是大夫,怎能断病?沈姑娘到底有没有事,那也得去请太医来看过了才行。”
沈楚川扬了扬下巴:“那还不快去。”
刘大监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忙不迭的跑去找太医了。
天子出门围猎,随行的队伍里太医自然也不会少的。
长长的车队里,大家纷纷挑开车窗帘子来看,一个二个的看笑话一样。
“哎,慕容大人为何突然对这么一点小事较真?”
“这还不明白?那可沈昭昭,你还不会还真以为慕容大人能轻易放过她吧?这么好的机会,自然得整她!”
“也是啊,沈昭昭还想着借着这次马车受惊,然后直接回府去,她肯定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就是个笑话,但慕容大人这架势,根本就是故意不让她走啊。”
“当然不能让她走,走了咱看谁的笑话啊?果然还是慕容大人棋高一着,沈昭昭回京这么久了,他一直没对她下狠手,原来是故意吊着她慢慢整呢。”
窃窃的讥笑声不时的响起。
沈昭昭脸色更白了,藏在袖中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将手心掐的通红。
一个老太医很快就赶来了,亲自给沈昭昭号脉。
沈昭昭不情不愿的将胳膊伸出去,老太医按了她的脉搏,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道:“沈姑娘的马车受惊,应该的确是受了些惊吓的,但脉象还算平和,应该没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