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来,她宁愿把自己骄傲的自尊心踩进泥里,在大殿之上将自己贬低成那副样子,她也没有来求他,她用手段挑拨木青琳和陈霜瑶掐起来,自己好独善其身,这样她更不用来求他了。
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无形的和他拉开距离。
沈楚川心里一阵烦躁,冷笑了起来:“看来桑祁来了之后,她硬气了不少。”
前阵子还处处忍气吞声,对所有的恶意攻击都回避不敢面对,甚至在掉入河里的时候还想淹死算了。
如今倒是突然开了窍似的,开始反击了。
明德忍不住道:“也可能是因为爷今天故意针对她······”
明德也算是旁观者清,今天沈楚川当众让太医给沈昭昭号脉,逼得沈昭昭不得不继续来围猎场这个火坑的时候,沈昭昭那眼神突然就不一样了。
沈楚川眸光微凝,想起今日上午她瞪着他时那恼怒的眼神,似乎藏着几分失望。
他心口那绵密的刺痛感又来了,他抚了抚心口的位置,轻嘲的掀了掀唇。
沈昭昭,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失望?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的时候,为了桑祁丢下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会失望?
他幽深的眸子锁着其中的一顶大帐,此时大帐内已经熄了灯火,她已经睡下了,今晚,她一定睡的很安心吧。
沈昭昭这一觉的确睡的很好,直到次日一早吹号的时候,才被吵醒。
“姑娘快洗漱啦,外面都吹号了,一会儿围猎就要开始了。”珍珠端着洗漱的面盆进来。
沈昭昭打了个哈欠,挪着步子走下床:“今天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不知道昨天木青琳和陈霜瑶的博弈谁赢了。
按着沈昭昭的猜测,应该是陈霜瑶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
但珍珠却摇头:“没什么动静呀,一点事情也没有,姑娘想听什么动静?”
沈昭昭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什么动静也没有?关于陈皇后,也没有?”
“没有。”
“那木青琳呢?”
难不成木青琳死了?她不会这么没用吧。
珍珠也摇头:“木姑娘也好好的,奴婢方才还看到她牵着马往围猎场去了。”
沈昭昭狐疑的歪了歪头,这算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陈霜瑶和木青琳本来也是一伙儿的?不应该啊,沈楚川重用木青琳她爹,那以沈楚川的谨慎,他怎么可能允许木家和陈家勾结?
“姑娘别想啦,一会儿就要迟了。”珍珠立马给沈昭昭来梳头了。
沈昭昭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干脆到时候去看看情况。
她简单的梳妆了一下,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戴上面纱出去了。
她没有带骑装来,她没这个闲心去围猎场骑射,这次来都是被逼无奈,最多就去走个过场,不可能进围猎场的,真进了围猎场,她怎么死在里面都不知道。
等沈昭昭到的时候,却发现今年的围猎似乎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