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刁奴也太大胆了些,他好歹是世子,如今趁着他年幼欺辱他,他总会长大的。”
别说等世子袭爵,就是等这孩子再长个几岁成年,那刁奴都必死无疑。
毕竟是男孩,他的天地比女孩要广阔的多,而且还是侯府嫡长子,这样尊贵的身份,那刁奴怎么敢的?郑氏又怎么敢的?
海棠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只怕他们没打算让这孩子长大。”
沈昭昭瞳孔骤张,脸色都变了一变。
“你说什么?”
“奴婢方才瞧着他眸色较浅,脖子上还有些细微的疹子,便觉得不对劲,方才牵着他的时候便给他号了脉,果然是已经中毒了,是一种慢性毒,我猜测,应该已经有半年了。”
“啪嗒”一声,沈昭昭手中的扇子落在了地上,脸色也阴沉了起来:“竟如此恶毒!”
小男孩儿抬头看她,忽闪忽闪的眼睛似乎有些迷茫。
沈昭昭看向海棠:“可有解药?”
海棠点点头:“这毒虽说下的隐蔽,但我可以调制解药。”
因为海棠本就不是寻常丫鬟,她是暗部的用毒高手,对于这种毒自然能够一眼识破,而那永信侯府的人想必也是没想到慕容府的一个小丫鬟能有这个用毒的本事,轻易的便被人看穿。
沈昭昭冲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小男孩儿走到她的身边,沈昭昭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溯。”
“几岁了?”
“我六岁了。”
沈昭昭眸光怜爱,才六岁的孩子,就受这样的苦。
“那婆子为何执意要让你入席?”
沈昭昭对于京都城的名门贵族还是很熟悉的,永信侯府她也大概知道,但几次的宴席活动上,她似乎都没有见过这孩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说明永信侯府之前一直不重视他,也并不让他参加任何活动。
为何今日要带他来,还执意要让他入席在众人面前露面。
沈昭昭听说,那永信侯夫人如今已经生下了儿子,现在刚一岁,她用慢性毒毒害谢溯,就说明她根本不在乎这个长子的。
谢溯小声道:“因为京中有传言说永信侯府薄待先夫人的嫡长子,父亲觉得丢了面子,便让母亲带我出来见人。”
沈昭昭扯了扯唇角,原来如此,看来是永信侯嫌丢人了,所以才带着儿子出来见一见人,她看着他身上崭新的衣袍,想来是为了今日的宴席露面特意新做的衣裳。
“你知道他们是要让你陪他们做戏,所以你才不愿意去?”
“是。”谢溯点头,他小小的年纪,还不懂得隐藏情绪,又或许是因为看着沈昭昭是个和气的好人,他想到了什么便直接说了。
珍珠抱着笙笙走了出来:“夫人,咱们得入席了,爷派人来问了。”
今日沈昭昭是东道主,她可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