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再回西夏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立即入盛军。”
沈昭昭点点头:“他从前毕竟是西夏的将军,哪怕是遭到了西夏的背叛和坑杀,大盛的军民也不可能完全的去信任一个敌国的将军。”
“嗯,是这个道理,所以我打算让他先进林州军历练,换个身份,从副将做起,等有了军功,再顺理成章的往上提拔,到时候再让他去金陵川领军,攻打西夏。”
这些年来,盛军一直在攻打西夏,早在七年前,西夏就沦陷了一半的国土,后来这几年也是节节败退,如今死守着陵川以北的一块地方建立了小朝廷,不过在沈楚川看来,也只是负隅顽抗,至多再十年,定能彻底让西夏亡国。
而这一项重任,他最终是决定要交给闫望的,不单单是因为闫望的能力,也是因为,闫望是他的朋友,他希望闫望能靠自己报血海深仇。
沈昭昭眼睛亮起来:“这样也好!不过,林州军的副将未免也太委屈他了吧。”
林州并不算远,而林州军则是驻扎在地方上的一个地方军,人数不足五万,在大盛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名望,闫望从前可是西夏统帅三军的统领大将军,如今却要屈居一个地方军上当一个小小副将。
“这算什么委屈?对他来说,没有上战场的机会才是真正的委屈,以他的能力,不出两年,定能立下军功自己升上去的。”
“说的也是。”沈昭昭笑嘻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只要醒来了,什么都有希望!来日方长嘛!”
“他打算再休养几天,这个月底就走。”
沈昭昭愣了愣:“这么着急?他才醒来,身体都还没恢复好······”
沈楚川轻轻摇头:“他已经等了太久了,不想再等了,而且,他留在这里,也并不能安心。”
京都城有太多关于沈婉菲的回忆,闫望没办法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她。
沈昭昭明白过来,小声的道:“那还要不要告诉婉菲呢?”
“你以为他为什么着急走?”沈楚川捏了捏她的手心:“别告诉她了,就当闫望一直昏迷着,他也不想打扰她的生活。”
“是闫望说的吗?”
“是。”
让她知道了又如何呢?时过境迁,一切早已经不一样了,闫望知道她是一个心软又藏不住情绪的人,她既然已经嫁了人,还过的很好,他又何必再去打搅她的生活,反倒让她难过。
沈昭昭轻轻叹一声:“也只能这样了。”
——
习武之人身体底子的确好,闫望不过床上躺了两天,就开始练剑了。
陈大夫还不放心来着,但看他脉象稳健,倒是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每天都督促着闫望按时喝药。
闫望躺了七年,筋骨都松散了,只恨不能抱着剑睡觉。
他今日正在院中练剑的时候,便看到围墙上面探出来半个小脑袋,脑袋上的两个小揪揪格外引人注意。
闫望挽了个剑花便收了剑,冷冷的眼神扫过去:“谁?”
小脑袋从围墙上探出一整个,滴溜溜的盯着他:“叔叔好。”
闫望怔了怔,然后收剑入鞘:“你是慕容茴?”
笙笙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闫望轻哼一声,寻常人家的孩子见了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怕都吓破胆了,只她还一脸兴致勃勃,关键是那双和沈楚川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还有那和沈昭昭如出一辙的骄纵的无法无天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