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裴绾绾听父亲昔日部将说的。
谢晏衡挑了下眉尾:“你如何得知?”
裴绾绾一怔,随之舒缓神色,道:“不管殿下信不信,臣妇只能说,臣妇有占卜之能。”
“占卜……”谢晏衡微微一笑,却无嘲弄轻视之意,只道,“占卜之事有损身体和气运,还是少占些为好。”
裴绾绾看向谢晏衡,恍惚想起谢晏衡会看相,便道:“殿下,你可会窥探他人命运。“
谢晏衡抬眸看向裴绾绾,良久,道:“略通一些。”
裴绾绾伸出手:“那殿下帮我瞧瞧,我的命如何?”
谢晏衡看了下,随即收回目光,道:“窥不破。”
他的下唇抿的很紧。裴绾绾这才瞧出他有些不悦,道:“殿下,近日是有不顺心的事情么?怎么脸色这般差……”
“是是是!”一旁的庆元立即叫道,“殿下他最近为情所……”
“庆元。”谢晏衡制止道,“闭嘴。”
裴绾绾看了看庆元,又看了看谢晏衡。知晓庆元方才说的,是“为情所困”。
“殿下有喜欢的人了?”裴绾绾一笑,“是哪家的姑娘?若我认识的话,也可以帮殿下搭下线。”
一股诡异的气息立即在三人之间蔓延。
庆元忙退后两步。
谢晏衡目光微凛,眼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她姓丹,名寸意。”谢晏衡道。
丹心寸意,愁君未知。
“丹寸意……”裴绾绾想了想,并未在京中想起来这般人物,只道,“绾绾未曾见过这位姑娘。不如,我叫人去打听打听……”
“不必。”谢晏衡敛回目光,“天晚了,我叫人送你出宫。”
裴绾绾欲言又止,但见谢晏衡不想再说,便知趣地闭了嘴。
——
裴绾绾回到家中,已近亥时,到了宵禁。
沈修白坐在堂屋,如尊杀神一般,直视姗姗过来的裴绾绾。
裴绾绾见到他,当即错开目光。
沈修白道:“裴绾绾,你眼瞎了么?”
裴绾绾这才又看向他:“夫君何事?”
沈修白道:“今日母亲发病。你不在家中,也不在……绣坊。”
竟还去绣坊找她了!
裴绾绾不以为意:“婆母病了,就去找大夫。我又不会治病。”
说罢,便要回房。
沈修白见状,又制止道:“裴绾绾,你近日都在做什么?”
裴绾绾挑起眉尾,看向他:“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沈修白一怒,指向裴绾绾鼻尖:“母亲母亲不管,家家不回!裴绾绾,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