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领说完,也不能再多留,抱拳告退,夏南让开路,看着这队禁军铠甲鲜明,杀气腾腾地往外跑去。
牛御史为何打了菩真国师?
看眼前的架势,京中只怕有一批官员要遭殃。明宗正是怒火冲天之时,夏南不能回转,只能照着计划进宫。
明宗在养心殿中头痛欲裂,听说夏南来辞行,他现在一点儿也没心思见人,直接摆手不见。
田昌出来传了口谕,又安慰夏南道,“圣上只是心情不好,刚才秦王和晋王两位殿下求见,都被圣上骂出去了。”
“多谢田总管。”夏南冲田昌笑笑,“皇伯父心情不好,田总管要多劝慰,气大伤身,让皇伯父保重身体,别为不相干的人气坏身体。”
“世子的孝心,圣上都知道。”田昌连忙应下,又亲自送夏南离开养心殿。
目送夏世子离开,他叹了口气,夏世子挺好的,可惜圣上决意要绝了他的子嗣,他也只有一代富贵了。
夏南坐上马车离开,刚巧和一队人顶头遇上。
赵泰带了一队人押解着牛御史等人回皇城司,碰到夏南,他示意人让开路,让夏南马车先行。
夏南掀起马车车帘,就看到囚车中站着的牛御史,一把年纪,身上只穿了中衣,显然是穿着官袍时被皇城司的人抓了。
而后面几辆囚车上,也是一个个朝中官员,粗略一看竟然就有十几人。再后面的囚车还有哭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女眷。
他示意马车暂停,“牛御史?赵统领,这是出了何事?”
赵泰看夏南惊讶的样子,抱拳说道,“赵某皇命在身,不能与世子见礼了。牛重光打伤国师,圣上下令严惩。”
夏南看向关在囚车中的人,“牛御史,你为何冒犯国师?”
牛御史看向夏南,满脸怒容,“菩真奸佞小人,媚上欺下,草菅人命,天理不容!”
赵泰脸色微变,示意左右堵上他的嘴,冲夏南拱手,急着带人离开。
牛御史拼命挣扎,“小人当道,夏国危矣!苍天怎么容这些奸佞作恶啊!我只求无愧于心,绝不能忍小人作乱!”
他仰头大喊,边上皇城司的人匆忙从他身上撕了块布,塞到他嘴里,不让他再乱喊。
夏南面露不忍之色,与赵泰说道,“赵统领,这些人年纪不小了,能善待几分,还是善待几分吧。”
赵泰口中应下,心里却不以为然,只觉得夏南果然是心肠软,说这些话,也不怕圣上怪罪。
他一个为圣上办差的,却不敢同情这些人。
看夏南马车走远,他挥挥手,催着众人赶紧走,今天早朝上,这些朝臣们都疯了。
夏南放下车帘,听着外面囚车远去,脸色有些凝重。
等回到成王府,同贺收集了事情始末,向夏南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