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问题问完了,也就不想在黑瞎子这浪费时间了。
两人把三个醉倒的人送回房间,就各自回去睡觉了。
......
又是一次夜半三更。
虞音从床上坐起,看着大半夜来自己房间做客的某人。
“这次的毒解药是一升盐水,得一口闷,不然你就等着梦魇缠身吧。”
说着,虞音打开灯,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
“最后,你只有五分钟时间陈述你的来意,不然就不是简单地毒了。”
听到这话,黑瞎子关门的动作都僵了一瞬,他回头看着虞音,语气无奈:
“小丫头,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种稀奇古怪的毒你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因为本来是在睡觉,所以虞音没有扎头发。
此时,她已经长到腰间的长发随意地从肩头散下来。
少了些面具化的笑,多了些慵懒随性。
虞音靠坐在床头,也不看黑瞎子,闭目养神道:
“你浪费了三十秒。”
黑瞎子也没往前走,就靠在门上看着虞音。
船上的房间灯光不算亮,甚至有些昏暗。
都说月下美人,灯下玉。
黑瞎子却觉得,这灯下美人看起来也十分赏心悦目嘛。
长得跟画似的,倒也难怪花儿爷越陷越深。
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长大后,倒是哪哪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不知想到了什么,黑瞎子眼神闪烁了一下。
然后,他勾了勾嘴角,道:
“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成了吴家小三爷的未婚妻,按理来说,不该是花儿爷吗?我可不信你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心思。”
虞音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不紧不慢道:
“如果不想在眼瞎之前先变成哑巴,就管好你的嘴。”
自从七岁那年被他撞见自己设计偶遇解雨臣,虞音在黑瞎子面前,就不再掩盖本性。
黑瞎子对于虞音的威胁毫不意外,只是故作伤心道:
“我说,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师父吧,你就这么对我?”
虞音听到这话睁开了眼,她看向门口的人,表情有些沉默。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虞音没有见过比这货还要厚脸皮的人。
不过是吴二白请他教了自己一段时间,怎么就变成师父了?
虞音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驳道:
“你不过是拿钱办事,我只跟你学了两个月,而且学的也不是独门秘术,既没有拜师礼,也没敬过茶,这算哪门子师父?顶多算花钱请的临时教练。”
“有事说事,没事就走,你还有三分钟。”
说完,她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虞音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闭上眼睛后,黑瞎子对于她这话的反应....不仅一点不受挫,眸中笑意反而越来越深。
不过,确实天色不早了,他没跟虞音继续绕弯,而是坦白了来意。
“虞老板,我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事。”
“问。”
“你不久前送给哑巴的那个玉佩,是从哪得到的?”
虞音等了这么半天,可算是等来了这句话。
不过,这人太聪明。
虞音可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这东西是专门用来钓他的。
毕竟,黑瞎子身上有背后灵的事可没几个人知道。
所以,听到这话,她睁开了眼睛,眸中多了几分认真的神色。
虞音起身下床,没有麻烦的穿鞋,直接光脚踩地,直直地朝着黑瞎子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离对方不到半米的距离,虞音才停下。
她也不做解释,直接就去把脉。
黑瞎子挑了挑眉,没反抗,乖乖伸手。
柔软的指腹落在他的手腕上,虞音白皙纤细的手指和他黑色的袖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黑瞎子的视角看虞音,只能看到对方柔软的发顶和浓密的睫毛。
站得近了,两人的身材差异就更加明显。
虞音没有穿鞋,刚好到他的下巴。
这身高不算矮,只是,身形太过纤细。
黑瞎子目测,对方腰细得自己一只胳膊就能完全拢住。
虞音不知道黑瞎子在想什么,不过,她这把脉倒不是装的,她把的很认真。
她上次给黑瞎子把脉已经是十四年前的事了。
虞音需要借机了解一下对方眼疾恶化的情况,有没有转移到身上其他器官。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虞音才收回手。
她抬眸看着对方,皱眉道:
“你的眼睛又恶化了。”
黑瞎子戴着墨镜,虞音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能感觉道对党的 视线在自己身上。
听到虞音的话,黑瞎子无所谓的笑了笑,甚至还有心情调侃道:
“听说虞老板在外面诊一次脉就一百万起步,看来是我今天赚了。”
虞音没搭理他这话,接着道:
“你问玉牌,是因为它对你的眼疾有好处吗?”
“难怪当年我翻遍医书,也找不到治疗的办法,原来竟然是这种不科学的病。”
虞音的语气里带着点恍然,好像她真的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