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胖子还是比较讲义气的。
在和云彩闲聊的时候,
他不光打听到了云彩还有个姐姐在外地工作这种小事,也夹杂着打听了他们查到的小哥家地址。
好在,他们确实没找错地方。
毕竟有虞音在,也不可能找错。
这个地址,就在寨子的上面。
不过,天色已晚,
几人也不好目的性太明显,便只好明天再去。
晚饭做好的时候,阿贵叔也从外面回来了。
起初,在看到院子里多的几个陌生男人,他还有些警惕。
但是在看到虞音的时候,瞬间就放下心来。
他笑得真诚:
“阿虞,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早知道你要带朋友来,我就提前上山给你们打些野味。”
听着跟云彩异曲同工的话,虞音笑得无奈:
“阿贵叔,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不过是住几天。”
胖子十分自来熟道:
“阿贵叔,我听你这语气,阿虞妹子以前经常来这里吗?”
这话他第一次听到云彩的话的时候就想问了,现在才问出来也是憋的辛苦。
知到这是虞音的朋友,阿贵叔也不防备,坦言道:
“是啊,阿虞每年都要来这里住几天的,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了。”
“而且,她知道我们困难,每次还会多给我们一些钱,要不是她接济,我的两个闺女云彩她们早些年就要辍学了。”
这次因为有了虞音,云彩不仅没有辍学,还考上了大学。
过几天暑假结束,她就要大三开学了。
胖子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再问下去。
他开始夸云彩:“云彩妹妹真厉害,还是大学生,学的什么专业啊?”
云彩笑得腼腆,“舞蹈专业。”
虞音看过云彩跳舞。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少数民族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而且云彩也足够努力。
晚饭,云彩准备的是肉末米粉,还有一些农家菜。
吳邪几人都不常吃米粉,偶尔吃一次,都觉得还不错。
虞音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只希望他们之后的几天也能如此。
....
吃过饭,云彩拉着虞音,笑着道:
“阿虞姐姐,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们这边的衣服吗?”
“我阿爹特地找了寨子里的老银匠和裁缝给你做了一套,早就做好了,就等你来了。”
虞音有些意外。
因为他们这里的瑶族服饰配套的银饰虽然没有苗族那么夸张,但是一套下来也要花不少钱的。
阿贵叔看出了虞音的意外,笑着解释道:
“阿虞,你照顾我们家这么多年,一套衣服算什么。”
“而且你每年都来我们家,坚持了十几年,说句托大的话,跟我的半个女儿也差不多了。”
虽然当初做这些的时候,虞音只是顺手而为。
但是能被他们这么记着,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云彩拉着虞音,说要她去换上试试。
吳邪还没见过虞音穿这里的衣服,笑着帮云彩劝道:
“阿虞,你快去试试,别辜负了阿贵叔的一片心意嘛。”
“就是,阿虞妹子快去吧。”胖子也在一边附和。
黑瞎子没说话,但显然也是期待的。
虞音看出来了,几人有事想支开她。
不过,反正她闲着也没什么事,便同意了。
就在她和云彩离开后,
胖子最先忍不住了,他好奇道:
“阿贵叔,你知道阿虞妹子她为什么每年都要来这里吗?”
“哎。”阿贵叔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开口道:
“你们是阿虞的朋友,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
他回客厅拿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吳邪几人。
这照片很大,上面大概有几十个人。
阿贵叔指了指其中两个站在一起的年轻男女,回忆道:
“二十多年前,这附近羊角湖那里来了一帮考察队,阿虞的父母就在那个考察队里当大夫,我那时候还见过他们。”
“阿虞的父母都是好人,他们没事的时候还会帮寨子里的人看病,而且从不收费。”
说到这,阿贵叔停下来抽了口烟:
“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虞的父母被发现死在了羊角湖附近的山里。”
“所以,阿虞她从初中的时候开始,每年暑假都会过来住几天。”
“她跟我说当年的考察队出去的那些人也都死了,我知道她是对父母的死有心结。”
“而寨子里知道这件事最多的就是盘马老爹,可是他十几年来一直对当年的事缄口不语....”
“这些年,每次她都是一个人来,一来就孤零零地坐在房顶看着山上的方向。”
阿贵叔说着,给众人指了指大山的方向。
然后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