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现在在哪儿呢?”我问。
“你现在住的宅子,最东边那间屋的床底下有个暗格,暗格内放着一个黑色的木匣子,那封信就放在木匣子里。”
这栋宅子本就是师父留给我的,他在宅子里藏了东西,倒也不出意外。
我笑着问道:“师父您在这宅子里还藏了啥宝贝啊,要不您一块告诉我呗。”
“还能有啥,就藏了那么个木匣子。哦,对了,木匣子里应该还有一枚玉扳指,你把那枚玉扳指一块拿给老东西。”
“那枚玉扳指也是师公留给他的?”
“对,你师公留给他的信物,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师父说到这,话锋一转:“总之你自个儿小心点,有话好好说,尽量别跟老东西动手,要是真打起来,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谢谢师父。”
与师父通完电话,我立刻去了位于宅子东侧的那间屋子。
师父留给我的这座宅子的面积很大,光是摆了床的屋子就有六间,我和夏雨馨各住了一间,现在还有四间空着。
师父说的东侧那间屋就是空着的。
其实那间屋的条件很好,采光通风都相当不错,面积也足够大,刚搬进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相中了那间屋。
原本我是打算住那儿,不过发现屋里的衣柜里挂着不少衣物,还有许多个人物品,我寻思着师父在这座宅子里住的时候,应该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我觉得还是应该把这间屋给师父留着,于是就换了另一间屋住。
这间屋我没怎么进来过,不过因为有草傀负责打扫,屋内倒是干净,没什么灰尘,看着不像是常年无人居住的房屋。
我进屋后,径直走向那张红木大床。
师父说床底下有个暗格,我本想把床挪开。却发现这张红木大床不是一般的重,我一个人想要把床挪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床比较高,于是我便钻到床底下,用手将床底下的地板一通敲,很快便找到了师父说的暗格所在的位置。
我立刻找来撬棍,将暗格上方的地砖撬开,看到了一个约摸二十公分长,十五公分宽的黑木匣子。
我将黑木匣子从暗格中抱了出来,擦拭掉匣子表面的灰尘,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封信。
这封信用牛皮纸的信封装着,显得很是古旧,想必已经有些年头。
信封上用毛笔写着六个大字:吾儿乾山亲启。
师父说杜乾山刚出生时就被师公从死人堆里捡回来收养,对于师公而言,杜乾山既是徒弟,又是儿子,故而师公将其称作“吾儿”。
由于信封是封住的,看不到信的内容,也不知道师公到底跟杜乾山说了些啥。
当然我也没兴趣知道,师父只是让我把信交给杜乾山,我只需遵从师父的指示办事就好。
我把信从黑木匣子里拿出来。发现信的下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布袋子里显然装着什么东西。
我将布袋子里的物件取出来一看,是一枚呈暗青色的玉扳指。
我对玉并不怎么在行,但墨渐离曾经跟我说过,玉越是通透质地越好,价格越高。
要说通透,这枚玉扳指所使用的玉料完全沾不上边,想必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师父把它珍藏在这木匣子里,显然不是因为它的价值,应该是有其它什么特别的涵义。
我拿起玉扳指,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扳指内圈刻着四个篆体字:傀道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