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仅仅因为这事。”

“那还因为什么？”我追问。

沈万青深吸一口气，道：“还跟一个人有关。”

“谁？”

“如今超自然调查局的华南区负责人——钟云霄。”

“钟云霄？”这名字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沈万青说道：“这个钟云霄可不简单，他自幼修炼玄术，玄术造诣很高，而且对玄门六道都有所涉猎，当年曾与你师父齐名，有北钟南黄之称。”

这事我从来没听师父提起过，不过现在仔细想想，其实他以前的事迹，他都很少跟我提，只是跟我讲一些经验。

“所以他是玄门中人？”

沈万青点了点头。

“玄门中人居然成了超自然调查局华南区负责人，这事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讽刺呢。”

“所以我说他不简单，在那个特殊时期，全国上下号召破除封建迷信，打击牛鬼蛇神，无论是风水师、道士还是玄门中人，都混得很惨。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超自然调查局行动处副处长，在他上任以后，我们原本以为日子会好过一些，谁知他变本加厉，他自称钟馗后人，使命就是捉鬼，说要扫尽天下牛鬼蛇神，没事我们就被他揪出来批斗，而且当年龙云海与他沆瀣一气，他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一个逼我，一个劝我，都让我交出手里的骨符。”我微微一怔：“等等，您说他与龙云海沆瀣一气？”

“没想到吧，当年他二人可是拜把子兄弟。”

“所以钟云霄当时并不知道其实龙云海是九幽殿的人。”

“这可说不准。当年就连我都看出来了龙云海背后另有势力，他钟云霄火眼金睛，能看不出来？”

沈若若说道：“如果钟云霄早就看出来龙云海有问题，难道这么多年都没调查清楚龙云海是九幽殿的人吗？”

我深吸一口气，道：“没准早就看出来了。”

“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抓他？超自然调查局与九幽殿不是势同水火么？”

“他们之间也许并不是生与死的较量，也许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

我把墨渐离跟我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相互依存？一正一邪，怎么相互依存？”沈若若不能理解。

沈万青笑了笑，说道：“南辰兄弟不愧是黄老邪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对世事就能看得如此透彻。”

我忙道：“沈老爷子您过奖了，这话其实是老墨跟我说的，一开始我也不能理解，后来想到太极，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这跟太极又要什么关系？”沈若若问道。

我说道：“若若姐，你可以把正邪看成是太极的阴阳，然后再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