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这样自己也算是帮凶,如果贺烬知道了……算了,贺烬现在在家里,对方也不能做什么,她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等等吧,那个明公子应该还会找她的。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抬眼却看见梅幽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从贺烬说了要把她嫁出去之后,她倒是老实了许多,也不再想着法子的往跟前凑。
还以为她这就老实了呢,原来并没有。
她不客气的回视过去:“看什么?”
梅幽抬脚走了过来:“你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嫁进侯府,为什么还要霸占着侯爷?以后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都是姐妹,何不现在就和平相处?”
姐妹?
阮小梨有些不耐烦,她和彩雀才算是姐妹,谁和你们是姐妹?
她打了个呵欠,扭开头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你安生了那么多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梅幽一噎:“你!”
阮小梨瞥她一眼:“是你手里的活不够多?彩雀,再给她安排点事情做,实在没有就去挑挑豆子,拆拆线,别让她闲着来跟前碍眼。”
梅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你不过……”
彩雀叉着腰站起来:“有完没完啊?姑娘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来说?爷喜欢清净,你再这么闹腾,就把你送去和那个兰什么,什么双的一起去学规矩!”
梅幽被堵住了话头,她忌惮的看了眼窗户,又看了看两个人,觉得自己不是对手,也的确因为兰双的事心有余悸,所以犹豫片刻,她还是转身走了。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彩雀忍不住笑起来:“就该这么着,要不是姑娘你,她们早去教坊司了,竟然还对你这么不客气!”
寒江扛着轮椅一进门就听见了这句话:“哟,是谁惹姑奶奶生气了?”彩雀脸一红:“呸,谁是你姑奶奶?你那扛的是什么?”
寒江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在地上。
“轮椅。”
说话的却是阮小梨,她从屋子里走出来,绕着椅子看了两圈,然后点点头:“看着还不错,有劳你了。”
寒江笑得和气:“姑娘说的哪里话,都是奴才该做的……要不让爷试试?”
“他忙着呢……”
可他话音刚落,门口就来了人,是慈安堂的丫头,对方见人都在院子里,连门都没进,只站在门口行了个礼:“慈安堂来了贵客,想请姑娘过去陪着,一起用顿饭。”
阮小梨一愣,慈安堂来了贵客,请她过去作陪?
这丫头没传错话?她一时摸不着头脑,转身进了屋子,贺烬正靠在床头看账,经过两天的适应,他总算能将注意力集中在账册上了,经常一看几个时辰,若是不喊他,他连动一下都不记得。
阮小梨咳了一声,贺烬顿了顿这才抬头看过来:“怎么了?”
话一问完,他才觉得脖子累的厉害,阮小梨走过去给他揉捏了两下:“慈安堂来人了,说是来了贵客,让我过去一起用饭。”
她说着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你说是不是丫头听错了?”
她问的认真,可一垂眼却见贺烬满脸的不痛快,她一愣:“怎么了?不高兴?那我就不去了。”
贺烬抓着她的手用力摩挲了几下:“母亲不是不讲礼数的人,若是那人你不认识,她怎么会请你过去?”他这一说,阮小梨就明白了:“是青藤殿下来了?”
她心里不由一跳,前几天才传了信说回越国,今天怎么就来了……是日期提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