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浑身一颤,猛地回过神来:“贺烬,别这样,你的伤……”贺烬慢慢收紧胳膊:“阮小梨,你在发抖。”
阮小梨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她的确很冷,手脚都是凉的,原来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
可是,她不想再提了。
她身上受得再多的苦,都不想和贺烬去算这笔账,她只是放不下那个孩子,如果能生下来……
但是没有如果了。
她的血肉,贺烬拿他自己的还了,她还能怎么样?
她本就是个没出息的人,就这样吧,等时间到了,就远远地离开这里,和贺烬,互不相欠。
她抬手慢慢搭在了贺烬的手背上,一点点收紧。
外头的铜锣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仿佛就隔着一道门,可回宫的路是不该走这里的,除非,白郁宁是故意的。
阮小梨扯了扯嘴角,她以为她和白郁宁之间只是小恩怨,却不想竟是一场生死仇,那上次见面的时候,她真的是太客气了。
她歪了歪头,轻轻蹭了下贺烬的脸颊:“我们回去吧,我有种预感,这次诗会,她会来。”
贺烬应了一声,却迟迟没松手,他将阮小梨两只手包进掌心里,默默地给她暖着:“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我。”
阮小梨心里轻轻一颤,比起那句不会让人伤害她,这句话听起来可让人喜欢多了。
阮小梨犹豫了,侧过头去轻轻亲了他一下:“赏你的。”
贺烬愣住,等阮小梨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他才迟钝的抬手摸了下脸颊,阮小梨亲他了……
他抬头朝人看过去,阮小梨快走了几步,已经将他落下了,但速度很快就慢了下来,她在等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口发烫,他下意识抬脚走了过去,一进了屋子,他就将阮小梨抵在了门上,垂着眼睛看她,目光越来越炽热。
阮小梨眨了眨眼:“干什么?”
贺烬声音已经哑了:“你刚才亲我了……”
阮小梨脸红了一下,又有些想笑,她又没打算否认,贺烬干嘛要再说一遍?
“所以呢?”
贺烬声音越发嘶哑起来:“我想……得寸进尺。”
阮小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有些窘迫,有些羞赧,却只是笑了一声:“你做不到。”
贺烬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他做不到?他怎么可能做不到?!算起来他上一回还是在山村里的时候,再有三个月都要一年了!
一年了!
他眼睛有些发红:“你这是不是答应了?”
阮小梨轻轻一点头:“我是没打算反对……”
贺烬的头立刻低了下去,却又被阮小梨捧着脸硬生生抬了起来,他有些憋屈:“你不是不反对吗?阮小梨,我快憋死了……”
阮小梨脸色发红:“我是不反对,但是太医反对,他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干。”
贺烬的憋屈立刻变成了气急败坏:“不听他的,我行。”
“你不行。”
“我行!”
阮小梨一把捂住他的嘴:“别闹啊,养伤要紧。”
贺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