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个时候,沈星淮对浴室两个字都快有阴影了。
还是让他先洗了吧,别一会不上不下的,他又要跑浴室。
叶修忱没有回答,将人圈在怀里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卧室里的水晶灯太过刺眼,沈星淮眯起眼睛,将脸埋在叶修忱怀里。
叶修忱将主灯关掉,只留下卧室内一圈暖光灯。
身子一沉,落在的柔软的床上,手顺势勾住叶修忱的衣襟,主动凑近。
在即将贴上他的唇时,肩膀被扳住:“等下,我出去一下。”
沈星淮将勾住他衣襟的手攥紧,眉峰蹙成了小山:“你又要去哪?”
叶修忱俯身啄过他的唇,安抚地揉着他的发顶:“我去买……那个。”
“哪个?”问出口后就明白了:“有,我放在床头柜里了。”
沈星淮白皙纤细的脚踝在床边荡了一下,转而赤着脚跳下床。
现在是夏天,地上又铺着地毯,叶修忱就没拦着,看着他跑到床头柜旁蹲下,在里边鼓捣了一阵,拿出上次买错的“口香糖”。
无奈的吐出一口热气,将他拉起来:“不是这个,还有嗯……润滑的。”
沈星淮眼神懵懂地愣了一秒,随后又变得亮晶晶:“也有!我知道在哪里。”
提起这个,不得不感谢他的靠谱好朋友田园远上次送来的套装,穿的玩的用的,样样齐全。
叮当小淮上线。
没两分钟,他手里拿着个瓶子重新出现在卧室。
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丢,猛地扑进叶修忱怀里,双腿环住他的腰:“今晚你跑不掉了。”
蛰伏环伺的凶兽怀抱秀□□人的猎物,又怎么会跑?
再次陷进柔软的床,灯晕晃过一瞬,光亮渐渐变得模糊虚幻。
燥热的仲夏夜,有微风吹过,寸寸缕缕的逡巡着。
夏季的风向来多变,起初温风和煦,转眼间温度开始不断攀升,当热风来袭,初入夏夜的人经受不住风的游来曳去,破碎的、绚烂的都飘散在无人知的静谧夜空中。
叶修忱喉结滚动,从他腿间抬起头时,黑眸中压着浓稠的欲。
沈星淮羞得用手背遮住眼,不敢和他对视。
手腕用被轻轻拉下,男人声线沉缓:“别羞,好看的。”
他不说还好,说起来声音都带了烫人的温度,刚刚绽放过的新叶透出醉人的颜色。
风雨总是会相携出现,风走在雨前,雨紧随风后。
叶修忱摸到刚刚被他丢在床上的粉色瓶子,包装拆开时,窸窣的响动刮擦着沈星淮心头的软。
他从头羞到脚,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
整装待发前,叶修忱俯身安慰:“别怕,我慢慢的。”
先凉后热,慢慢放松……
风雨真正来临时,小狐狸倏然蜷起腿,圆巧的脚跟蹬过叶修忱的肘窝,但终究是没能逃脱。
雨洋洋洒洒的降落,随着风势越来越密,落在浮叶上溅起水雾,浮叶随之飘动摇曳,扶摇生长。
沈星淮紧抿着唇,似乎有话要说,但又羞于启齿,红着眼,泪汪汪的。
叶修忱俯身吻住他,轻声哄着:“我轻一点。”
沈星淮摇摇头,还在看着他,半晌才软绵绵的开口:“不是……是”将脸埋进他怀里:“是快点,我,没力气了。”
叶修忱有没有快点结束,沈星淮已经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时,身旁的位置空着,沈星淮嘶着凉气,尝试几次,愣是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腰酸的没了直觉,腿稍微一动,腿根的肌肉抽抽着打颤。
他现在才相信,腰酸腿软真的会让人下不了床。
也是从现在不再相信,叶修忱说的,轻一点,慢一点和马上。
正在他努力起床的时候,房门打开,叶修忱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子药。
看到他醒了,健步到他跟前来扶,想让他靠在床头坐好。
可是他哪敢坐?
在叶修忱的辅助下,经过一番挣扎,也只是翻了个身,从躺着改成了趴着。
在他无声的注视下,叶修忱坐在床边,做错了事似的拘谨着,几次翕动唇瓣想和他说话,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沈星淮攒了点力气,深吸一口气:“昨晚,几点睡的?”
叶修忱视线闪了下:“大概……挺晚的。”
被弄成这样,沈星淮觉得自己有知情权:“挺晚是几点?”
“点。”
“天都快亮了吧?”沈星淮揉了揉眉心,昨晚他去拿润滑油的时候撇了眼走廊灯挂钟,还不到十一点。
自己终究是大意了:“几次?”
“两次。”这次叶修忱倒是没瞒着,想了想,还主动交代了地点:“一次床上,一次浴室。”
开始的时候沈星淮是记得的,但是到后半程,他只依稀记得些片段,在浴室的记忆更是零碎,他记得自己哭了,叶修忱一边哄他,一边却还在欺负他。
叶修忱在旁边始终观察着他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拿过他刚刚买回来的药:“我先帮你把药涂上,不然会一直疼。”
他还知道会疼!
两次,四个小时!是人干的事?
他只顾着干人的事了。
但生气归生气,但药还是得上。
这次叶修忱时刻注意,动作又轻又温柔地拉开沈星淮的睡裤。
看到他腰上和腿根深深浅浅的痕迹,沉默半晌:“这几天我帮你洗澡。”
痕迹淡下去之前,叶修忱觉得还是不要让他看见的好。
沈星淮只嗯了声,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主要他还是没太缓过来,不想多说话。
叶修忱很轻柔地帮他涂药,眼里带着心疼和自责:“我下次一定克制,不会再弄伤了。”
沈星淮冷冷地哼了声:“呵!下次?”
下辈子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