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叶银霜的关系,无人愿意跟叶银禾玩乐,又有方氏不让她外出,在小院子里无事可做,她便在周嬷嬷的帮助下去学。
连珠点头,说道:“方才在隐山居,王妃亲揍一曲,确然是极好的。”
老太妃实在是想不到,这孩子竟是这般出色,她在叶家到底被埋没了。
好在她跳出了叶家,如今是她的小儿媳。
老太妃就说:“你身边的人到底不够,连珠跟着你也还是差人的,这几日叫人牙子挑一些会认字乖巧的,你选一些填充王府,另外再从府中选些得力的在你身边伺候。”
叶银禾应是。
“你是王妃,王府的主母,日后要忙的事情可多了。母妃瞧着你是能干的,却也要懂得如何御下来助你。”
“是,银禾会好好学的,若是有不懂的,再请教母妃。”
老太妃是真的喜欢她,拉着她的手又是好一阵的说话,还说起晏时隐小时候的事情。
晏时隐是老太妃的老来子,亦是先帝最小的孩子,今年也不过才二十有一,很是年轻。
当年,晏时隐很得宠爱,无论是先皇,亦或是当今皇帝都极其的疼爱他。
晏时隐小时候很是顽皮,也很是聪慧。
“他十二岁时跟陛下去了一回北疆,回来之后便要从军上战场,本宫怎么拦都拦不住。”
说到这里,老太妃不免感叹,若是她当初极力阻止,儿子便不会昏迷不醒。
叶银禾说道:“王爷一心为民,他是个好王爷,母妃您教得很好。”
虽说贤王一家不是东西,但老太妃教导的皇帝是个好皇帝,晏时隐是最得宠的王爷,却也能舍了京城的安乐舒适,到北疆去保家卫国。
——
隐山居里。
笔战和纸樘脸上挂着笑,给王爷按摩之后,伺候他擦洗身体、更衣。
两人满满的喜悦溢于言表,让从外回来的刘伯一脸疑惑。
“你们是捡了金子了?这么开心?”
笔战立刻把嘴抿成一条线,摇头。
纸樘咧着嘴笑说:“没,没有啊!”
“没有?没有你们怎么笑得像个傻子?”刘伯莞尔,指着他的嘴角:“压一个试试?”
纸樘立刻把嘴角压下去,转眼又勾了起来,他嘿嘿说道:“压不住,就是心情好嘛,刘伯,你想想咱们王府如今有王妃是不是?”
刘伯点头。
纸樘循循善诱:“王妃指不定还有了王爷的孩子是不是?”
刘伯也跟着点头,想到这里也跟着笑起来,嗯,明白了。
进屋里,原先很是简单冷清的卧房如今摆了许多东西,拔步床边女子的妆奁,一整个首饰柜子。
边上摆上了一个写了暖居二字的屏风,再过去是矮榻、茶几、琴、书架等等……
有了王妃在,这屋子里果然成了‘暖居’啊!
夜里,李嬷嬷又来了。
她端着下了房中药的汤,纸樘和笔战已经回去休息,伺候的是砚心和书玉,两人依旧无奈的照做,搀扶着晏时隐坐起来。
然而这一次,汤水却怎么都喂不下去。
晏时隐的牙关咬得死紧,就是不张嘴。
李嬷嬷没法子,说道:“算了,不喂了,你们出去吧。”
砚心和书玉默默离开卧房,站在门口两两相对无言。
李嬷嬷搁下汤药后,取了一个小香塔,在床榻边上点燃。
看着袅袅白烟飘起,她将幔帐放下隔绝了浓香,转身出去便看到叶银禾从盥室出来了。
“王妃。”李嬷嬷施礼,看了眼琴音和棋语。
“你们到外面去。”叶银禾说道。
两人应是出去了。
房门关上,李嬷嬷便上前帮叶银禾解下外衣。
“王妃,今夜也辛苦您了。”她说道。
叶银禾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