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睡了个午觉醒来,吃着甜水的时候,下人来禀,张太医来了。
“快请。”
叶银禾还亲自起身出去。
张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医术了得,虽知道晏时隐会醒,却也指着张太医的医术帮忙呢。
张太医由刘伯请到隐山居。
叶银禾就在门口。
“老臣拜见王妃。”张太医施礼。
叶银禾微微颔首还礼,说道:“张太医不必多礼,你请。”
张太医这才迈步进去。
叶银禾说道:“王爷这几日气色看着好了许多,也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张太医你看看。”
“哦?”张太医微微惊讶,有几分急迫了。
若当真好转,那醒来的可能就大了。
到了里间,墨归和纸樘把床帐撩开,避到边上去。
屋里极其敞亮,张太医刚到床边,一眼便看出了不同。
一个多月前,王爷还是瘦弱的模样,可如今脸颊有肉,唇色也没了苍白之色。
不是错觉啊!
张太医把手放在晏时隐的手腕上,眼帘微垂。
叶银禾也紧巴巴的看着,但张太医实在沉稳,面上半点情绪不显。
“张太医,王爷是否有醒的可能?”叶银禾期盼的问。
张太医说道:“王妃莫急,容老臣再看看。”
叶银禾便不开口打扰了,安安静静的等着。
床侧后边,纸樘神色不定,墨归肩膀碰了碰他。
纸樘看他,摇头。
是王爷让他们不说出去的,如今这般,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闭紧嘴巴。
“王爷近来饮食如何?”张太医问。
叶银禾说道:“如常。”
“吃的都有哪些?今日的如何?”张太医又问。
叶银禾看向墨归和纸樘。
“纸樘,你来说。”刘伯说道。
纸樘有些紧张,往前一步施礼道:“回大人,王爷一切如常,吃的也是您之前给的膳食方子。”
话是这样说,但最近他们总偷偷给王爷的饭食里藏好肉。
不是亏待王爷,而是张太医给的那些都是流食,王爷自能写字之后,也能动嘴嚼肉了。
吃的肉多,逐渐的长回了肉。
张太医说道:“带我去看看。”
纸樘微讶,只能应是做请,随着张太医出门去。
叶银禾收回目光,看晏时隐的手放在丝被外,把他的手放回丝被里。
晏时隐也有些忐忑,想让张太医知道他醒来,又不想张太医知道他醒来,很是矛盾。
张太医是老人精了,王爷的脉搏浑厚有力,几乎与正常的健康男子无异,面色也红润了。
明明大好,为何王府无人知?
不可能无人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贴身伺候的人有意隐瞒。
若非是知道小厮们伺候尽心,对王爷忠心耿耿,张太医都要报官了。
进了小厨房,张太医查看着屋里的东西。
王爷的饮食是小厨房单独做的,食材一目了然。
张太医看了眼外面的人,低声道:“还不说实话?”
纸樘一愣,忙躬身抱拳告罪:“大人慧眼如炬,瞒不住大人。”
“王爷果真?”张太医压不住喜色的问。
纸樘笑着点头。
“醒来已有半月了,但王爷还不能睁开眼一亦不能控制自身,他让我等不能透露半分他醒来的消息。”
张太医呼出一口气,坐下来说道:“醒了就好,就好。”
庆幸过后,他又觉得疑惑,明明昏迷了一年,之前半点变化没有,如今就这么要好了?
纸樘有些许尴尬,低着头。
“王爷是何时醒的?他可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