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出无事的样子,只为了不在叶银禾的面前维持自己的高姿态。
叶银禾一笑:“没事自然是好的,毕竟妹妹好容易盼来的儿子。”
叶银霜眉头一挑,呵呵一笑道:“姐姐是羡慕了?也是……秦王那个样子只怕姐姐这辈子都不可能怀身孕,实在可惜。”
她想要看到叶银禾脸色变得难看,可看着从头到尾她表情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对她的言语没有半分的恼意。
叶银霜眉头蹙起,心里很是不快:“姐姐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不会。”叶银禾看她,说道:“有得必有失,虽不能如妹妹这样生下儿子,但我却得到了整个秦王府,还是诰命王妃。”
叶银霜:“……”
她这是炫耀么?
叶银霜气得呼吸有些不畅了,冷笑一声:“姐姐是诰命王妃确实叫人羡慕,可得再多的东西又如何,人终有一死,没有儿子,这万千富贵终究还是落在别人的手里。”
“诚然会如此,不过妹妹不必多虑,若真如此,我会全数上交国库的。”
叶银霜:“……”
气了叶银霜一通,叶银禾施施然回去了。
而霜雪居里,还在月子中的叶银霜气得打砸了不少东西。
她还想上交国库?没门,秦王府的东西还有她的那些嫁妆都是她叶银霜的,只能是她的。
傍晚时,齐斋主带着一摞的书登门。
两人直接去秋水阁。
在秋水阁里,齐斋主说道:“祁二爷已经传信回汝阳了,我全盘真相告知于他,对他打击实在大。”
这祁二爷不到三十岁,正直壮年,却一夜白头。
叶银禾:“这便是我们要做的,为死者讨公道。”
齐斋主颔首:“祁二爷并不问我幕后是谁,却让我代他感谢少东家您,汝阳祁家欠少东家一份恩情。”
齐斋主将一枚玉佩双手放在桌面上。
“日后少东家可向汝阳祁家讨要三个人情,祁家必还之。”
叶银禾垂眸看着面前的玉佩,翠绿的颜色,上面雕刻着一个祁字。
她想了想,收下了。
汝阳祁家并不能对付暗娼楼,能对付暗娼楼的只有皇家,只有皇帝。
但事情总需要有人出头,才能逐渐拨云见日,将藏在沟渠腌臜之地的污秽暴露出来。
二月中旬,祁家亲信快马加鞭赶回到汝阳,匆匆忙忙的进了们。
祁家的人听闻回来了,一个个都赶来。
亲信取出信件,亲自交到祁家主的手里。
祁家主拆开了没有先看,而是送到父亲,祁家老太爷的手里。
看完信,祁老太爷差点厥过去。
“父亲,父亲……”
“快,参汤端来……”
乱糟糟的一团中,祁老太爷醒来,怒极哭道:“没了天理了,没了天理啊,备马车,上京,上京告御状去。”
祁家主也看了信,痛心疾首。
祁家这一辈里他的两个儿子夭折,二弟好容易生的独苗长到九岁,也没了。
祁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了啊,天爷!
这是要他们祁家绝后啊。
祁家主怒火攻心,喝道:“上京,我们都上京去,告御状。”
“老爷,告谁啊?”
“告贤王,残害我祁家子。”
“快,都去准备,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