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禾,以前是父亲耳聋眼瞎被你母亲……”
看到叶银禾不悦的眼神,叶淮北立刻改口。
“被方氏她蒙蔽了眼睛,这才忽略了你,父亲知道错了。以后,父亲会多多来看你的。”
“不必。”叶银禾抬眼看他。
堂中都是她的人,她也不想留着情面,让叶淮北三天两头来恶心她。
叶银禾说的极其冷淡:“你倒不必这样来惺惺作态表什么父爱,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不曾给过,而那个渴求的叶银禾早就死了。”
“现在的我,不需要你的关爱。”
叶淮北:“……”
肯定是在说气话,叶淮北确定极了。
他呵呵一笑,还是将准备的五十两黄金拿出来,说道:“好,好,父亲不说了。之前霜儿对你做的一切父亲都知道了,这些是霜儿欺负你的补偿。”
五十两黄金等价五百两白银。
叶淮北这时候又拿出一块白银做的平安锁,还有一个价值不小的玉镯子。
他说道:“这些是我给你准备的,这些年对你所有忽视,父亲以后再不会了,银禾,你原谅父亲可好?”
他送上东西,再这般低声下气。
叶银禾却只觉得可笑。
这世上的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刀扎不到自己身上时永远不知道疼,这会儿他知道疼了,也想起她这个女儿了。
晚了。
叶银禾不说话,只听着,听着他看似忏悔实则不过是为了哄她的话。
叶淮北从一个礼部尚书一下跌落,成了个六品尚书左。这六品尚书左其实也不低,可人在高处待过,这等身份就看不上了。
可叶淮北没有办法改变,只能将目光放在她身份,有个女儿是秦王妃,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只要打好关系,纵使身份变了也没人敢看不起他。
叶淮北也知道短时间无法让叶银禾消散对他的气,说完该说的就走了。
叶银禾看着留下来的黄金和那两样礼物,拿手上看了看后扔回桌上。
“拿去金簪阁卖了,换的银两给府里加餐,另,余下的银子全赏给办事的人。”
周嬷嬷应是,将玉镯和银锁拿走了,五十两黄金则收入私库里。
下午就换了银子回来,还让人运回来一整只刚杀的猪和一筐的鲜鱼,整个王府得知晚饭有加肉,都开心极了。
——
新的叶府里,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方氏依旧伤心着,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要管家。
“从今日起,由苏娘管家,就不劳烦夫人了。”叶淮北却说道。
方氏怔住后,猛的起身:“老爷,凭什么?”
“凭什么?方玉颖,就凭你养出的两个逆子,就没资格再管家。”
无论是叶银霜还是叶永良,接连闯祸,第一次是从叶永良醉酒妄言开始。
教的女儿无法无天,欺凌人。
教的儿子不思进取,只会显摆卖弄。
叶淮北说道:“从今日起,夫人就在内院修养,苏娘管家,永良送去文德书院,学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一直顾着吃饭的叶永良一听,也慌了,文德书院教人之严厉京中出了名的。
“父亲,我不要。”
可他刚要闹,就被叶淮北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若不听,我就打死你这个逆子。”叶淮北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