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乐听着她说完,才道:“我就是心疼孩子,我也知道他出生时就弱,可如今桓儿他……”
林悠乐呜呜又哭了起来。
林柔怡就跟着伤心的哭:“母亲!”
屋中哭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林悠乐才在林柔怡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卧房。
婢子适时送上来一碗药,林柔怡接过递到她手里。
林悠乐瞧着黑乎乎的药,皱眉说:“柔怡,这药不顶用。”
“母亲喝了今儿的,明日我再让大夫过来给您看看,这药若是当真无用,我叫大夫再换别的。”林柔怡哄着说:“母亲,良药苦口。”
林柔怡只能喝下了。
蜜饯送到嘴里,让她尝了甜味儿。
林柔怡就起来离开了。
当天深夜,好几个大夫陆续出现在晏家,林柔怡一直等到天明,确认孩子快不行了。
林悠乐起来听说了,艰难下床。
“我去请御医,祥儿不能有事。”
这是她儿子留下来的唯一一个孩子,若是没了,只怕他们家真要绝后了。
林柔怡就拦她,说道:“母亲,您如今哪儿还能请到御医啊!”
这宫中的御医不是谁都能请的,没有身份连见人家的资格都没有。
林悠乐哭道:“去求母妃,她是祥儿的曾祖母,她不能见死不救。”
林柔怡到底顺了她的意:“母亲,我去求。”
林柔怡去了宫门口,塞银子让人给慈宁宫送信,对方看她穿着普通但出手很是阔绰,就答应了。
但林柔怡一直在宫门口等着,一直没等到里面有人出来。
秦王府里。
叶银禾如常忙着王府的琐事,自昨夜两人坦白的那几句话之后,两人之间的感情越发微妙了。
晏时隐身家几乎都在叶银禾的手里,他手头上只有万两银子存着可随时用。
所以,一应的重担都在叶银禾的身上。
一阵日都陪着她看账,就问:“瞧着你很累,回头这些我来。”
叶银禾看他:“王爷是要把私产拿回去?”
“银钱还是你拿着,就是这些我都看完了,你再过目便是。”
“何必这么麻烦。”叶银禾对他道:“这些虽然多,却也并不是日日都有的,王爷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用另外分神把这些也都做了。若是你什么都做了,我做什么?”
晏时隐笑看着她,见她垂眸盘账的模样真是好看极了。
认真的女人真是美丽!
他恍惚中一下就明白了,女子不单单拘泥于内宅相夫教子,她在任何事情上只要去做,也能大放异彩。
晏时隐突然说:“我看你一直在练弓,银禾,我教你武功吧?”
叶银禾一顿:“王爷,我能把箭术练好已是不错了,武功又岂是一朝一夕能会的。”
这男人比她大好几岁该很沉稳才是,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晏时隐:“那就把箭术练好了,再练弓。”
叶银禾看他一笑:“也好,等我箭术了得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