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也在旁边,叶银禾是秦王妃,即便击鼓状告父亲,官府的人暂时也不敢对她用刑。
晏时隐骑马狂奔而去。
叶银禾看着他离开,随即转头看向府衙大门。
这里是百姓们寻求公道的唯一途径,上到天子近臣,下到黎民百姓,都可以在这里求一个公道。
她迈步上前,衣袂轻舞。
走到鼓前,她拿起棒槌敲打。
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直到府衙的门打开,有人问道:“何人击鼓鸣冤?”
刘伯上前说道:“秦王府王妃,有诉讼。”
府衙里,刚走出来的知府大人听完,惊愕道:“你说什么?谁状告谁?”
“秦王妃,状告其生父,谋害生母。”
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惊天大新闻诶?
知府连忙出去,果然看到公堂上站着的美妇,美妇年轻貌美,梳着牡丹髻,穿着流光溢彩的服饰。
知府看到人还站着,忙上前施礼道:“下官闵洋拜见王妃。”
叶银禾道:“闵大人,我是来递状的。”
叶银禾说着,伸手接过周嬷嬷递来的状纸,递给闵洋。
“这是状纸,我要状告礼部尚书左叶淮北谋害正妻,至正妻难产而死,望律法能对叶淮北严惩不贷。”
闵洋看着状纸不接也不是,接也不是。
这可是秦王妃,他接了状纸,这王妃是打还是不打啊?
可……
看着左右两边王府的管家和嬷嬷,只能双手接过。
闵洋压低点声音说道:“王妃,下官有言,这律法曰,子女状告父母为不孝之罪,需受杖刑的。”
叶银禾:“我知道,闵大人接下状纸,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闵洋:“……”
怎么那么扭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秦王定不会叫王妃当真受刑,他只要吩咐打的人不用力就成了。
再说,若是叶淮北当真谋害正妻,确实也是该死。
——
另一边,晏时隐到了宫中,让九侍人去传话。
九侍人施礼垂首道:“王爷稍等。”
进去不过一小会儿,九侍人出来了。
“王爷,陛下喧您进去。”
晏时隐进入御书房,到了锦宣帝的跟前抱拳施礼。
“微臣拜见陛下。”
“时隐怎么这个时候进宫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锦宣帝从一堆奏章后抬起头来问道。
晏时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要说的事情简单说完。
锦宣帝听到最后眉头大皱:“这叶淮北竟是如此狠毒之人,实在人不可貌相啊!”
之前还是尚书呢。
说着,又道:“弟妹明明可以让老仆来状告,却要亲自来,可见是想亲自为生母还公道,其心可表!”
“可状告父母者,按律法是需要杖刑的,轻则十杖,重者绞刑。”
锦宣帝想了想,问晏时隐:“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