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鬼样子,哪个大官家的嫡女能看得上?
——
叶淮北坐了大牢后,远在城外庵堂里礼佛养身的叶老夫人回来了。
她回来时没有去看叶银禾,只去大牢看了叶淮北。
叶银禾听到消息,赶到大牢前去看她。
叶老夫人对着她说:“银禾,祖母本不该怨你的,可他是我的儿子,我无法不怨你。”
他们的祖孙情谊,也就到头了。
“当年,你母亲一事我也是有愧,故而尽量的弥补你,原以为叫你平安长大就好。”叶老夫人叹了口气。
“祖母……”
“银禾,往后,我们各自安好,你也不必来看我这老太婆,就是我死,你也不要来。”
叶银禾:“……”
她红了眼眶,深吸一口气后退数步后,跪下来对着叶老夫人磕了三个头。
“银禾谢祖母当年的照拂之情,银禾不孝,让祖母伤心了。”她哭道。
叶老夫人绷着一张脸,再不看她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叶老夫人泪流满面。
一个是她的亲生儿子,儿子犯再大的错也是她的儿子,叶银禾把她的儿子害成这样,她没办法心里不怨恨。
“老夫人。”王嬷嬷给她拭泪,说道:“大姑娘也是不易,说到底是老爷……”
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来。
叶老夫人哽咽道:“我焉能不知,可他是我的儿子,晚晴当年之事我也知道,我为何不报官?因为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成了这样,是我没教好。”
所以她吃斋念佛,祈求能减轻儿子的罪孽。
人心都是偏私的,她也心疼孙女,可她更偏爱自己的儿子。
人世难两全。
叶银禾知道会有这一天,她看着祖母的马车消失不见了才离开。
“多捐些香油钱,叫祖母在庵里过得舒心一点,别叫祖母知道。”
周嬷嬷应是。
晏时隐一直跟着她,看她情绪一直憋着,说道:“想哭就哭,把该流的眼泪流了,后面就不会再难过了。”
“嗯。”
叶银禾被他搂着,索性全靠在他臂弯里无声落泪。
——
之后的日子逐渐太平下来,叶银禾在晏时隐的帮助下很快学会了骑马。
晏时隐夸她:“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极有天赋的,学箭术学得快,学骑马亦是如此。”
叶银禾聪慧有能力,学什么都能举一反三迅速掌握其技巧且能迅速上手。
晏时隐便想要教她更多,但叶银禾只想将自己的箭术学得更好。
“你力气太小了,还需得练一练力气。”
叶银禾点头。
“不过,有一物倒是不需要你什么力气。”晏时隐笑着,带她到王府的兵器库房里挑选。
瞧着面前的弩机,叶银禾:“有些大了。”
这么大一架弩机,也只有男子才能用得上。
晏时隐笑说道:“但这个不需要你多大的力气拉弓,只需要上了弦,然后扣动扳机,一支箭就能发射出去。而且,好的弩机不止能一支,两支都是可以的。”
叶银禾听得惊诧,问道:“若是在战场上用起来如何?”
“战场上还有更大的,重型弩机。”晏时隐说道。
重型弩机可以发射更远的距离杀人,是战场上必不可少的攻城掠地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