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勾着唇:“别叫肃王府那边的人发现端倪。”
周嬷嬷说道:“都是叫张老板派人去办的,我们的人盯着过,肃王府的人去查过御书斋,查过各家铺子庄子,唯独张记酒庄没有被发现。”
张彬彬来王府很少,基本上有什么事情都是从齐斋主那边得消息指示的。
而张彬彬明面上,是跟国舅府来往最密的,就是怀疑,也只怀疑他是太子一党。
这件事情做得几乎没什么破绽,陆雨歌的人盯着秦王府,秦王府自还有别的人盯着陆雨歌的人一举一动。
所谓猎物,又何尝不是猎人?
第二日。
叶银禾依旧如常,如今他怀着身孕不方便出门,漫说最热闹的比武招亲没去看过,就是今日即将发生的热闹她也懒得去看。
晏时隐最懂她的心思,出门前给她说得好消息:“浊音和沈妄都去福满楼了,去的还有迦南郡主和吴家老夫人。
吴家老夫人是迦南郡主的祖母,锦阳长公主和其丈夫吴长安死后,吴家所剩的人就不多了,锦宣帝便给吴家老夫人赐了诰命封号。
为二品诰命,因吉安娜郡主的父亲是战死,故而吴老夫人哪怕诰命只是二品,却无人敢怠慢不敬。
这几个人去了,只怕事情不是真的,也得坐实了此事。
叶银禾愣了愣,伸手就去拉住晏时隐的手:“王爷好生机智。”
她原只是想着福满楼每日都客满,而去福满楼吃饭的,没有几个是身份低的,不用特意去安排。
晏时隐揉了揉她脸蛋,笑道:“放心吧,害咱们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虽还猜不透陆雨歌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可她既然算计上了,加上之前摔下城楼事差点害得叶银禾丢了性命,晏时隐就不可能忍了。
晏时隐出门去了。
叶银禾闲来无事,带着婢子去后院散步赏花,却被一股气味给恶心了,蹲下来吐了好久。
婢子嬷嬷拍背的拍背,递水的递水。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王妃,还是回卧房里歇着吧。”
叶银禾点点头,回到卧房后,婢子端来一些爽口的小食,其中有一盘是撕好的肉干。
叶银禾当即又犯了恶心,好一阵吐。
“拿走,拿走。”她回回头。
周嬷嬷叫婢子把肉干拿走,递给她漱口的水。
“这是孕吐,王妃先缓缓,我让婢子做些味道淡爽口的来。”
“不,做些辣口的,我想吃。”叶银禾道。
酸儿辣女,看来王妃是怀的小郡主了。
周嬷嬷当即让人去后厨,吩咐厨房做些辣口的午膳。
另一边。
福满楼里,即将到用午饭的时间,楼里已经没什么位置了。
叶永良早早等在二楼的雅间,边上摆着食单,他翘首盼着陆雨歌的到来。
门口,肃王府的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