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就说了叶永良跟她说的,信誓旦旦的:“你每回都收了我儿的礼,胭脂水粉,唇脂膏子,请吃饭也去了,送你的镯子也收了。怎么,郡主这是不认?一个女儿家,若当真是清白的,为何要收不熟的男子所送之物。”
“这胭脂水粉,唇脂膏子是女儿家轻易能收的吗?”
“就是。”楚氏叹道:“诸位评评理,若是郡主对我们永良没有心思,她大可以拒了他的礼,可她并没有。再者说,若是郡主没有半分心思,却应了永良那孩子的邀请,去福满楼应邀吃饭,这是为何?”
楚氏问着路人。
路人就说:“那定然是也喜欢咯?”
“对嘛,若非有意,换做是你们,可会前去?”楚氏问边上的女子。
女子红了脸,忙不迭的摇头。
“不,不能去的。”
“对,若是无意,自是不能去。”楚氏说道:“我们永良一片痴心,对郡主的心意是明明白白的,纵使知道陛下替郡主设了比武招亲,可到底一腔深情,总得试一试。郡主没有拒绝,而是欣然接受永良的爱意,这是何故啊?”
“那自然是郎有情……妾有意咯?”
“原来如此。”
看热闹的人这会儿算是明白了,所谓各人心思藏腹中,谁人能识几分真?
可事情做出来,逻辑上总是要通顺的,即便那南华郡主对叶永良无意,既是无意,她收了叶永良的殷勤又是为何?
总要说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
一个个都问着肃王府的管家和嬷嬷,两人面色变了又变,几次欲言都被打断了。
就在这时,肃王府里,陆雨歌走了出来。
而此时,叶永良也赶到了。
当事人出现,现场都安静下来。
陆雨歌冷着脸。
“郡主,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如今我舅母和母亲前来提亲,虽我先前不知情,可心中却有此意。”
“叶公子。”陆雨歌看着他:“我对你无意,怪我多嘴,想着帮你与你长姐拉进关系,以补偿那日坠下宫墙连累秦王妃一事补偿,让你误会了。”
看戏的所有人:“……”
叶永良也怔住。
“你送我的那些,我都没有用,原是不知如何拒绝,如今想来,是我的不对。”
说着,陆雨歌让下人捧着一个木盘出来,掀开全是银锭子。
“这里有一千两银子,算是我对叶公子的补偿,叶公子,请你以后不要再往肃王府送东西了。”陆雨歌说道。
一千两!
方氏这会儿明白,再纠缠已是无用,陆雨歌根本不会嫁给她儿子。
但是能拿到一千两,就是天大的便宜了。
方氏道:“永良,既然是我们误会了,那……”
“不,雨歌,我对你痴心一片,我……”
“叶公子,请自重。”陆雨歌说道。
“那你为何收我的礼?我不信你不喜欢我,若是你不喜欢我,为何要见我,是你先来见我的?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何收下我的东西,还有镯子,那个镯子呢?”
叶永良上前要去拉陆雨歌。
管家上前一脚踢翻他。
“你这破皮无赖,放肆,敢对郡主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