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看她面色,没说什么,就道:“大多女子都是喜欢侍弄花草的,爱美是……”
“爱美是天性,可也不是人人都喜欢这种娇滴滴的东西,端个艳丽有什么用?说白了都是以色侍人罢了。”
叶银禾:“……”
她这副模样可不像是说花。
叶银禾没接话。
陆雨歌就继续说道:“以色侍人终究不长久,只有凭自己的本性魅力,才能得到长久的爱护。像我,就不如那些个莺莺燕燕一样,柔柔弱弱的,她们也就能在后宅里等着男人恩宠疼爱,没有自我,没有本事。”
叶银禾:“……”
周嬷嬷眉头微微蹙起,只觉得这个南华郡主真是太瞧不起内宅女子了。
好似在她的眼里,内在女子一文不值。
“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能如我一样。”陆雨歌说道:“比较,我是要保家卫国的,自然不必闺阁女子娇弱。”陆雨歌笑了笑。
叶银禾说道:“人各有不同,郡主是在外的,自然也有主内的。主内的并不比主外的差,郡主觉得呢?”
陆雨歌顿了顿,笑说:“王妃说的也是。”
她似是被说的有些无趣了,起身跟白玹染往另一边去。
叶银禾看了眼,低头继续剪自己的花枝。
周嬷嬷靠近些,小声说道:“这郡主当真是,太看不起女子的,她自己也是女子,何必这般言语作贱内宅女子呢?”
叶银禾:“她的视野所见与别人不同,自然也有不同的见解。”
周嬷嬷叹了口气,对这种人她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到底是王妃脾气好,她这样的,即便是个郡主,高低也得训斥她几句才是。
叶银禾插花时,突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迦南郡主靠过去。
“舅母,我也来了。”迦南郡主笑道。
叶银禾看她:“你不是不想见到她的吗?过来只怕要惹得自己心情不好。”
说的她是陆雨歌。
迦南郡主轻哼一声,说道:“只需要少说话,不搭理她就是了,主要是不放心你。”
迦南郡主还带了点心,让婢子一一摆上,就说起出门时在后面遇到了翻车,所以耽搁了。
“不然我是跟着你们后面一起到的,那翻车的也是惨,说是里面坐着的是个大肚子孕妇,这一下翻车,也不知道人如何?”
“只怕是不好。”
孕妇很是脆弱,这一摔孩子没了都是小事,只怕大人也要不好。
——
山坡后方的荷花塘边上,陆雨歌让下人把炉子摆上,架上亭子。
她说道:“一会儿烤了肉,再把酒水也冰镇一下,喝起来才爽口。”
白玹染看着远处,瞧着密密麻麻的荷花池,绿叶丛丛的,船只进入荷塘就完全看不见了。
这地方,适合杀人。
顿时,他有了主意。
“玹染,想什么呢?”陆雨歌笑问。
白玹染拉着她的手到面前,柔声道:“杀生。”
陆雨歌:“……”
她瞬间懂了,却没说什么。
只说道:“杀生可以,仔细些别伤及自己,我会心疼的。”
白玹染点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