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霄将布老虎放好,起身简单洗漱之后,只觉得房间中有点闷,不由走到窗口吹风。
夜色沉沉,无月无星,无尽的黑幕上,竟找不出丝毫的光亮。
“慕云澜看过她的嫁妆了?”
“回主子,王妃已经查验过。”
“说了什么?”
“王妃脸色很是不好,吩咐属下,将那些箱子都收拾整理出来。”
“箱子?”
“是,王妃说了,那些东西,只有箱子最值钱了。”
楚寒霄没有再说话,负手站在窗边。
夜色沉闷,却不及他此时的心境。
他也不是自小就心性冷硬,对于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未婚妻,怎么可能全然不在意。
只是,战场拼杀,冷了他的心性,硬了他的肝肠,将他变成了不得她喜欢的模样。
他知她不愿,可还是存着一丝说不出的侥幸。
提前布置了王府,在西苑亲手栽种了她喜欢的广玉兰,可是成亲三日前的晒妆,抬入府的一箱箱砖头,着实是砸得他心灰意冷。
他不信修公国府会如此拎不清,着人去查,才知道,嫁妆是慕云澜亲手调换,为的,就是筹备银两,要和她喜欢的人私奔。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歇着吧,明日一早,安王殿下还要来接您和小主子们出去玩呢!”
锐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寒霄暗自冷嘲。
他竟然还开始回忆起从前来了。
事情已经发生,他受辱,也将耻辱还给了慕云澜。
太过决绝、惨烈的那个新婚夜,注定了他和慕云澜也再无可能。
等彻底查清楚两个孩子的身世,他们也就可以有个彻底的了断了。
翌日一早,天色刚亮。
楚景牧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响彻了揽翠居。
“亲爱的甜心宝贝大乖乖们,四叔来了哦,开门,开门,快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嗷嗷,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