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太医点点头。
“那当然了,也幸好你遇到的是我家王爷和王妃。
两人处事最为公正,看你不像坏人,才没有要了你的性命。
不然,你现在应该在奈何桥上排队喝孟婆汤了。”
男子竭力挣扎着爬了起来,径直跪在了地上。
“草民薛玉京,见过寒王、寒王妃!”
慕云澜开口:“你身体虚弱,起来回话。”
薛玉京却没有起身,而是急急开口:
“王爷、王妃,宋家班戏台下面的船有问题,那里面藏匿着两淮盐运史贪污受贿的二十万两银子!”
慕云澜和楚寒霄互相对视了一眼。
对于这一大笔银子的来历,两人心中都猜测,有可能是出自江南的盐税。
可前去江南路途遥遥,派遣出去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
楚寒霄冷声询问: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运赃银的船舱内?”
“不知道寒王殿下可听说过江南盐商薛家?”
“你是盐商薛家人?”
“是,我乃薛家三房庶子。”
楚寒霄眉心一皱:“据本王所知,薛家上下已经被满门抄斩,你敢承认自己是在逃的罪犯?”
薛玉京连忙摇头。
“不是的,薛家虽为商人,可信奉的乃是忠义两字,从来没有挣任何的不义之财。”
慕云澜有些好奇。
“薛家犯了什么事?”
楚寒霄目光冷肃的扫了薛玉京一眼,耐心解释道:
“三年前,薛家贿赂盐运史,大批量购买盐引,而后囤积食盐,抬高盐价,扰乱市场,还对其他盐商肆意打压,造成薛家一家独大的场面。
如此还不满足,薛家趁着盐价居高不下,竟然贩卖私盐,牟取暴利,使得百姓苦不堪言。这些都是经过皇上派遣的御史查证的,人证物证俱全。
因此皇上在三年前,判处薛家满门抄斩。”
薛玉京跪在地上,身形太过单薄,以至于他跪伏在地时,几乎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突出的脊骨。
他声音沙哑,宛若泣血。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薛家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