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薛家的来历,慕云澜眉心皱了皱。
大周朝,食盐乃是官营。
在现代时普普通通的调味料,在这个年代,却是百姓们生活中的奢侈品,能省则省,很多时候还吃不起。
三年前,江南就是因为盐税问题,整个官场被大清洗了一遍。
这薛家,应该就是被整治的对象之一。
楚寒霄冷冷注视。
“你说冤枉?当时四名钦差亲自前去江南督办,带着证据回程之际,还遭遇了你们薛家派人截杀。
有三位朝廷官员当场殒命。你们薛家如此丧心病狂,还敢喊冤?”
薛玉京双目通红。
提起这些梦魇一般的往事,他眼底闪过猩红的恨意,手指不由自主的用力,指甲被密室地面的石板崩裂,仍旧毫无所觉。
“寒王殿下,我们薛家历代经商,到我父亲一代,统共一百二十三口人。
薛家祖辈,因饥荒逃难,被善心商户所救,从此踏入商路,成为商人。
因为自己体验过疾苦,所以从不做昧良心的买卖。
从最开始贩卖粮食,到后面碳火,瓷器、丝绸、茶叶,再到后面的食盐,从来秉持的都是诚信忠义四个字!”
楚寒霄眸光深沉。
“说的再好听也没用,本王只相信证据。”
薛玉京眼底闪过绝望之色。
“我……我没有证据……薛家人上上下下都死光了。
唯有我,被管家的儿子顶替,这才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我想要找到证据,可是他们太狠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薛玉京膝行两步。
“殿下,您不相信我没关系。那楼船上的银子做不得假。
那都是盐运史从盐商身上搜刮的孝敬,都是出自百姓的民脂民膏。
江南盐业已经彻底乱了,盐价堪比金银,百姓早已经吃不起了。
如此下去,百姓们便没有活路了啊,殿下!”
薛玉京情绪太过激动,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
“对对,还有救命!寒王、王妃,江南叶家带领着商人,想要平抑盐价,结果却被那些视银子如命的奸商连手迫害。
好在叶家聪明,借助江湖势力逃脱,求求殿下,救救叶家!”
薛家已经完了,不能再让叶家成为第二个薛家!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