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好拒绝傅丞相入宫探病的请求,直接点头应允了。
傅丞相一进门,便跪地行礼,太子没有叫起,反而直接屏退了左右。
太子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慢慢的品着。
傅丞相心中有苦说不出。
慕庆林突然得了解药,他就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被慕云澜给算计了。
他现在是一身泥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除非找到那二十万两银子,偏偏他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殿下……”
太子冷冷出声:
“傅丞相,慕质文和慕质武两兄弟被关在顺天府有几天了。
慕质武还身受重伤,你不把人给捞出来吗?”
傅丞相苦笑,现在他越是遮掩,太子的疑心就越重,只能直面质疑。
“殿下,臣知道,您是疑心上臣了。
可臣真的没有动那二十万两银子,这一定是慕云澜的诡计!
是她和楚寒霄在报复,刻意挑拨殿下对臣的信任啊!”
太子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盏,碎裂的瓷片飞溅,划破了傅丞相的手背。
“慕家二房跟你要二十万两银子买解药。
然后,孤的二十万两银子不见了,慕家二房的解药就有了。
傅丞相,你要孤怎么信?”
“殿下,解药只有慕云澜有,她必定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故意演了这出戏。”
太子的眸光格外的幽深。
“这二十万两银子的具体运输办法,只有你知道,哪怕是户部尚书,都不清楚。
慕云澜和楚寒霄是天上的神仙吗?万事都能未卜先知?
而且孤搜过了,上京城内,包括寒王府都搜过了,根本没有银两的踪迹!”
那么多银子,集中在一个时辰之内消失不见。
必定有很多人手搬运,储存也是个问题,可上京处处正常,没有一点痕迹。
除非那银子会飞,否则,问题一定出在傅家身上。
傅丞相只感觉有人拿着脏抹布往他嘴里塞,他还不得不咽下去。
“殿下,臣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可臣之前几次算计寒王府,彼此关系已经难以两立了。
臣为什么要损害殿下的利益,去帮着慕云澜和楚寒霄呢?”
太子缓缓地握紧了椅子扶手,眼神阴婺,满是嘲讽。
“对立?不见得吧,除了太子妃,还有安王妃。
楚景牧和楚寒霄可是关系最好的兄弟。
你把两个女儿,一个嫁给孤,一个嫁到安王府。
傅丞相,你究竟想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