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太子的话,傅丞相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殿下,臣还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之前那批银两,真的已经送入了京城。”
太子冷声质问:
“你确定吗?你亲眼打开过船弦上的木板,确定里面装满了银子?”
傅丞相愣住。
“这……还真没有。可如果银两真的半路被劫,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过来啊!
底下的那些人,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胆量,胆敢欺瞒太子。”
“也许不是被劫,而是东西被人调换了,却不知道。”
“臣没有亲自看过那些银两,但是却检查过船舷吃水的深度,那些银船漂浮在临河水面上的时候,绝对不是空的。”
太子却早就猜测到了真相。
“你忘了这些银两是怎么来的?”
“自然是盐税……盐?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银两在装船的时候,就被人偷偷换成了盐?
所以说,素心阁大火那日,船被凿沉之后,银子才不知所踪,没有丝毫的线索留下?
因为盐直接化在了水中!”
太子点点头:“不错。”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江南盐税的事情进行的如此保密,除了江南官员,就只有殿下、臣,还有户部尚书知晓。就连安王妃,都被臣死死的瞒着。”
太子眼神中闪过了一抹阴婺。
“这段时日孤在东宫养病,想了许多,也想清楚了许多。
你我都忘了一个人的存在,一个我们怎么怀疑,都怀疑不到她身上的人。”
“请殿下明示。”
太子扭头,隔空看向了慈安宫的方向。
“孤的皇祖母。”
“不可能!”
傅丞相立马否认。
“这不可能的。殿下,您是不是忘了,太后恨透了德贵妃和修国公府,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把消息透露给寒王和寒王妃的。”
“这几日,太后已经与孤撕破脸了。”
这段时日,太后闹事,嚷嚷着非要太子和太子妃前去侍疾,傅丞相自然也听到过消息。
他以为,太后只是想借机施压,让太子帮她解了慈安宫的软禁。
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
“可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前些年对德贵妃和寒王百般折磨,即便现在转过头去帮助他们,最后也落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