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澜哼了一声,神色变得无比冷淡。
“不过嘛……”
三个字,成功让盐商们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公子,可是主子和大人有什么别的吩咐?”
“你们还有脸问呢?主子和大人对你们恩重如山,可你们是如何回报的?区区二十万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公子息怒,我们这也是……”
慕云澜直接把茶盏摔在了地上,一身气势迫人。
“少在这里满嘴胡沁,真以为主子和大人是好蒙骗的?
不妨告诉你们,本公子在来衢州之前,已经在整个江南转了两圈了。
你们有多少家底,我了解的比你们自己还清楚!”
有些盐商被吓得直哆嗦,互相之间交流着眼色。
这人赚的越多,心也就越贪婪。
第一年的时候,他们刚刚被提拔上来,很多路子都不熟悉,不敢太过分。
因此赚到的银钱并不多,总共交给了太子和傅丞相十万两银子。
第二年,各处的路子渐渐铺开,他们对江南的官员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慢慢发现,那些官员大多都是酒囊饭袋,根本没几个人有真才实学。
他们心中便多了一些想法,贿赂那些官员,隐瞒下了大部分的收入,交给太子和傅丞相十五万两银子。
当时他们心中极为忐忑不安,生怕上面查下来,发现他们隐瞒收入。
可要把绝大多数家产都交出去,那滋味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因此他们大着胆子,开始了第一次的欺瞒。
没想到事情进行得极为顺利,那些官员宛若贪婪的肥猪,只要喂饱了,便老老实实的躺着不生事。
而太子和傅丞相,虽然身份高贵,可天高皇帝远,能力再大,也不可能对几千里外的江南了若执掌。
因此,整个江南的盐业就被他们瓜分吞食。
今年,再次故伎重施,他们连心中的那点惶恐和敬畏都消散了大半,甚至有种整个江南的官场,都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可现在慕云澜的这番话,彻底让他们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只是个商人,哪怕腰缠万贯,只要上面一句话,想杀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公子息怒,有什么话都好说啊。”